不一會兒,幾名身材魁梧的保鏢出現,上前抓住許晨曦的雙臂。
隨後護工趕到,看見房間內的這一幕,護工愣在原地,不敢說話。
蕭墨命令她將張寒帶走,護工便畏手畏腳的扶起張寒,扶著他再次坐回輪椅上。
車輪滾動的瞬間,張寒回頭望了許晨曦一眼。
也許這一別,便是永遠。
可是這一刻,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
他心是愛著她的,同時也是恨著她的。
愛她的陪伴,愛她的小鳥依人,恨她的虛榮,恨她的無情背叛。
四年多的相知相守,到了這一刻卻是無話可說。
最終,他選擇沉默離開。
許晨曦就這樣目送他離開,眼波瀾不驚,平靜如水。
她淚光盈盈的看著蕭墨,似乎是想哀求他放過自己。
可蕭墨心意已決,根本懶都懶得再多看她一眼。
離開華南小區,硬生生將許晨曦塞進車,汽車疾風電馳的開往一家私人醫院。
醫院內。
許晨曦躺在手術台上,四肢都被繩索綁上,動彈不得。
她不太聽話,蕭墨隻好命人采取強製措施。
這是一間單獨的手術室,偌大又寬敞,冰冷的手術刀擺在一起,在那燈光的照映下發出刺眼的光芒,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說起這家醫院,這還是蕭墨多年前創辦的。
當時,他是為了一個人而辦的,可惜最終還是沒能留住她。
蕭墨走入隔壁的房間,坐在一個軟皮沙發上,看著單向透視玻璃的另一邊。
兩名醫生已經走進手術室,開始準備和檢查手術的工具。
許晨曦躺在手術台上,聲嘶力竭的大喊,“求求你們……不要動我的孩子……”
“蕭墨,我求你……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啊……”
“隻要你肯放過他,你讓我當牛做馬都願意,我求你了……”
“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蕭墨你快讓他們住手啊……”
眼看著一名醫生正在準備打麻醉的工具,許晨曦嚇得全身冒冷汗。
她的額頭上冒著汗珠,整個人的臉色蒼白的如白紙一般,沒有一絲絲血氣。
這是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
她對蕭墨這個男人充滿了無限的恐懼。
蕭墨不僅能夠聽到她說話,還能清楚的看見手術室的一舉一動。
他必須要親眼看見這個孩子從許晨曦的肚子拿掉。
看著手術台上拚命掙紮的人兒,蕭墨內心沒有一絲憐憫之情。
隻是恍惚之間,他似乎看到某個痛苦掙紮的身影。
心,突然就被刺痛了。
他低聲呢喃,“紫媗……”
“求求你,不要打掉我的……”
細小的針穿進皮肉之中,**沿著血管蔓延至身體,漸漸擴散。
許晨曦的意識漸漸模糊,眼角不自覺的流著絕望的淚水。
話音未落,她就陷入了沉睡。
“砰”地一聲門突然被人踹開,迎麵走來一個臉色鐵青,手杵著木拐杖的花甲老人。
他上來直接給了蕭墨一個厚重的耳光,罵道:“孽子。”
蕭墨用舌頭抵了抵腮幫子,臉上的肌肉正在抽搐著。
看清來人的模樣,他譏諷一笑。
他揉了揉疼痛的右臉,神情立刻變得不屑,“你憑什打我?”
“憑我是你老子。”老人的眼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蕭墨冷笑,“蕭雲霆,從你把我從蕭家趕出去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我老子了。”
蕭雲霆的眼睛迸出烈火般淩厲的凶光,“竟然敢直呼你老子其名,你眼到底還有沒有尊卑長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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