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絕望的雙眸。
昏暗的房間內,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女人瑟瑟發抖,那種嗜骨的冰冷依舊在穿刺她的骨肉之中,讓她如墜冰窖。
下一刻,門口傳來沉重而緩慢的步伐聲。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鴨舌帽,黑衛衣,是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不用於往日的是,男人今天戴了口罩,遮掩了自己的容貌。
“是你。”女人眼帶著激動。
男人緩緩走來,捏著她的下巴,語氣冰冷的如同枯井,“沒想到吧,我又救了你一次。”
頓了頓。
男人又道:“算起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車禍。
第二次,是地下場所。
第三次,是洶湧大海。
男人對她已經失去了耐心,這個女人行事太過乖張,根本不受控製。
他不喜歡有主意的奴隸。
空氣驟然下降。
猛地,他狠狠地揪住女人淩亂的頭發,怒道:“溫紫媗,你以為你能有幾條命夠你糟踐?我救你,可不是讓你給我惹麻煩的。”
“啊……”溫紫媗頭皮一陣撕扯的痛,趕緊求饒,“我不敢了,求你放過我……”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還會活著。
她以為,掉入大海她會死,可是這個神秘的男人卻又一次救了她。
她是昨天醒過來的,可是她始終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蕭墨死了,可她卻活著。
一直到現在她才徹底清醒過來。
“你不敢?”男人臉上浮現一絲一絲陰狠:“你有什不敢的,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自作主張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憑你,你也鬥得過許顏?”
真是自不量力!
能力不足又要往槍口上撞,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愚蠢無知的女人。
聞言,溫紫媗受到了強大衝擊,眼充滿凶煞的氣息。
她對許顏這兩個字,恨之入骨。
當日的情形曆曆在目,蕭墨竟然為了救許顏,而選擇犧牲她。
他,是真的不愛她了。
溫紫媗不自覺的攥緊拳頭,指甲都嵌入皮肉,滲出鮮紅的血液。
她恨許顏,更恨蕭墨。
是蕭墨殺了她!
對上男人那凶狠的黑眸,溫紫媗軟綿綿道:“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請你……再相信我一次。”
“哼!”男人冷嘁一聲,甩開她的頭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溫紫媗癱倒在床上,努力的撐起軟弱無力的身體。
男人冷冷的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聽話,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既然能救你,當然也能殺了你。”
“我知道,我不敢了。”溫紫媗聲音帶著哭腔,“我真的不敢了。”
任性,是有代價的。
這個她曾經覺得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現在也已視她如草芥。
男人看著她,眼盡是厭棄。
他本來就是把她當成棋子,覺得她有點利用價值才救她的,結果這顆棋子卻屢次打亂他的計劃,實在令人憤怒。
如今事情已經不是按照他所計劃的那樣發展,那他也隻能更改策略。
蕭墨的死,是他計劃之中最大的變數。
不過這也算不上一件壞事,蕭墨早就是個廢人了,留著也沒什用。
再讓溫紫媗盯著他也沒意思。
當務之急,是趕緊占領蕭墨名下的所有財產,不給蕭家人機會來爭奪這塊肥肉。
男人收斂了憤怒的情緒,不耐煩的問了一句:“我給你的文件呢,手印都按好了嗎?”
說好給她三天時間,結果這一拖便是跨了個年頭。
他早就沒有耐心了。
“按……按好了……”溫紫媗的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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