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楓聽著她充滿憎恨的言語,淡然一笑。
“這多年了,你還真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柳豔如,風水輪流轉,現在,該輪到我來伺候你了。”
話音剛落,慕南楓就來到一個鐵籠子旁邊,打開籠子,放出一條狠辣的眼鏡蛇。
眼鏡蛇扭著妖嬈的身體,直奔著柳豔如而去。
它先是爬上那顆大樹,身體繞成幾個圈,伸手蛇頭去親吻柳豔如蒼白的臉頰。
柳豔如嚇得寒毛直豎,完全不敢動彈。
眼鏡蛇似乎是覺得柳豔如的味道還不錯,歡喜的轉移陣地,爬到她的身上,纏繞在她的腰間。
柳豔如像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也不動,她低聲怒吼道:“慕南楓,你真卑鄙。”
“卑鄙?”慕南楓勾唇,“這不就是你當初最愛玩的把戲嗎?”
這是慕南楓最不願意回憶的事。
一直以來,他都將記憶最傷痛的事情藏在心底,不讓許顏知道。
甚至不讓任何人知道。
他曾說過,慕家是深淵。
他在慕家所受的折磨與苦難都是常人不能想象,也正是因為活在這樣一個深淵,所以他從來沒有責怪他母親的離去。
記得是他五歲那年,身為繼母的柳豔如將他騙到了後山,帶他走進了這座蛇窟。
也就是在這,他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這,是他噩夢的開始。
那一年,柳豔如將他帶進這,放了幾十條蛇來咬他,還把他關在蛇籠子,脫光他的衣服,讓千萬條蛇在他身上爬。
柳豔如告訴他,隻有他徹底殺光這些蛇,才會放他出去。
可他一個五歲的孩子,怎可能對付得了那多蛇。
人到了絕境,總有無線潛能。
而人性,也是經不起考驗的。
柳豔如的這種做法,成功勾出了他心底的惡魔,勾起他人性最邪惡的一麵。
殺欲!
他幾乎在一個小時之內就徒手殺光了那些蛇。
一雙小手血淋淋的,渾身布滿了血腥味。
正在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逃離這牢籠時,柳豔如便出爾反爾了。
她要他生吞那些蛇膽!
一個不剩!
那天以後,他整整兩個月吃什吐什。
那些蛇是人養的,所以毒性沒有那強,不過他還是受了很重的傷,柳豔如為了不讓慕賀發現,便悄悄帶他去了醫院。
那時候的慕賀忙於爭家產,一心想要做出一番事業,所以就把他全權交給柳豔如照顧。
而他這個繼母,也的確把年幼的他“照顧”的很好。
再後來,他的生活就徹底的陷入黑暗。
柳豔如總是不分青紅皂白,逮著機會就會虐待他。
她會拿鞭子抽他,強製性往他的嘴塞一些他不喜歡吃的東西,還會把他關在小黑屋,不給他飯吃。
柳豔如的虐待手段,就沒有你想不到的,隻有她做不到的。
她在人前扮演賢妻良母,人後就是個陰毒狠辣的毒婦。
再後來的每一年,柳豔如幾乎都會帶他去一次蛇窟,用同樣的手法,對待他。
那種被虐待的生活,慕南楓整整忍受了十年之久。
逃離慕家一直是他最大的心願,他試著出逃很多次,可是每次還未踏出慕家大門就被柳豔如抓了回去。
直到他十五歲那年,慕賀的生意投資失敗,回到家整天跟一堆古董打交道。
柳豔如在他眼皮子底下,自然也收斂了很多。
也就是那時候,他趁著去上學就逃學了,也就是那時候,他終於成功逃離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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