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楓一把拉過他的手,撕開了他手背上的創可貼,上次在郡香府他就發現白睿謙怪怪的。
一道深長的疤痕映入眼簾,瞳孔不停的放大,慕南楓的身子一顫。
“這,這是怎回事?你的手,怎會……”
那疤痕明顯還沒有愈合,血肉和青筋都暴露在眼前。
慕南楓心揪的厲害,白睿謙的手是拯救過無數生命的醫手,怎可以受到這樣的重傷。
他眸光變得猩紅,“是不是他們幹的?”
因為白睿謙沒有順從,所以白家夫婦就對他下了這樣的死手。
慕南楓覺得一定是這樣,他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是,是我自己。”白睿謙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自嘲的輕蔑。
慕南楓難以置信,“什?”
“是我自己傷的。”白睿謙平淡的重複了一遍。
聞言,夜星辰的眼浮現心疼,這雙手拯救了他的容貌,他的人生,他不能接受白睿謙的手受傷。
慕南楓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
除了心疼,他還能說什。
白睿謙的手縮了回來,將創可貼重新貼上去。
他低聲說道:“我不想做醫生了,我厭倦了那樣的生活。”
抬起眸子,他看著慕南楓,嗓音變得柔和。
“南楓,你能明白的,對嗎?”
慕南楓鼻頭一酸,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
他明白,他都明白的,白睿謙的這個舉動,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
白睿謙童年所遭受的那些虐待,他記得清清楚楚。
他不想當醫生,從來都不想。
他看著他右手背上的那道疤痕,心不知為何會有一絲慶幸。
往後,再沒有人可以逼迫白睿謙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再也不會了。
慕南楓閉了閉眼,點頭,不停的點頭。
見大家的臉上布滿悲傷,白睿謙語氣陡然一變,“嗨,氣氛幹嘛那沉重啊,我沒事,我現在又回到了我的考古研究所,這手還能用,而且在我心它變得更有價值了,你們真的不用這個表情。”
慕南楓盡量平複情緒,心想這樣也挺好的,一次重傷,換來了一生的自由,也算值得。
夜星辰淺淺一笑:“我們為你感到高興。”
他雖然不了解白家,但是他了解白睿謙這個人。
隻要白睿謙自己覺得值得,他們就應該替他高興。
白睿謙爺笑了,“這就對了。”
他把目光轉向兩個小奶娃,發現兩個寶寶眼睛一睜一閉的。
“他們倆這是困了吧?”
夜星辰一看,“還真是。”
“我們出去說吧。”慕南楓拉著小毯子給兩個寶寶蓋上。
三人來到酒窖房,慕南楓開了瓶拉菲,給他們倒了紅酒。
“其實我今天過來,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白睿謙端著酒跟兩人碰杯,雖然這話有些難以啟齒,但是除了這兩人也沒人能幫他。
慕南楓問,“什事?”
“我想……”白睿謙支支吾吾的開口,“找你們借錢。”
“要多少?”慕南楓一點兒也沒多問,直接問他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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