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顏理解他們,作為父母,他們都希望女兒能有一個好歸宿。
顯然,白家就不是那個歸宿。
那對洛家人來說,是深淵,更是地獄。
許顏其實很想解釋,說出白睿謙的真實身份,這樣洛父洛母或許就能理解白睿謙的難處和苦楚。
可是她又不敢輕易提起,就怕會惹得他們傷心。
許顏很是無奈,她知道洛父洛母都是明事理的人,隻因為女兒受到了傷害,才會一直那憎恨白家,如果把一切都說開,也許他們就會試著去原諒白睿謙。
可是要怎說開呢?許顏現在還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契機去開這個口。
又或者,她認為這個口不應該是她來開,反而是白睿謙來開比較好。
許顏思來想去,覺得婚禮也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隻是那樣做的話,對張羽澤的傷害無疑是最大的。
見許顏也在發呆,洛母溫聲細語的問她,“顏顏,你在想什呢?”
“噢,沒,沒什。”許顏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突然既是走神了有些不好意思。
洛母看了洛父一眼,兩人默契的終止了這個話題。
她端起一個果盤,“顏顏,你去找雅兒吧,她今天還沒吃飯,你順便給她帶點水果進去。”
“好。”許顏接過果盤,起身,來到房間門口,敲了敲。
“雅兒,是我,我進來咯。”
許顏說完靜待了幾秒,聽見麵沒有回應,於是就直接開門進去了。
一進屋,許顏就看到洛雅兒坐在陽台上,窩在一個藤木椅,小小的一隻。
她關上門走到陽台,將水果放在桌子上,坐在洛雅兒旁邊的椅子上。
“你還好嗎?”許顏看到她眼中浮現著悲傷的神色,關心問她。
洛雅兒慢慢轉過頭,臉上的神情複雜,“顏顏,我好累。”
不是身體的累,而是心累。
許顏伸手摟著她的肩膀,“那就在我身上靠一會兒吧。”
洛雅兒自然的把頭枕在她臉上,看著蔚藍色的天空,她突然又想到了楚綰綰對她說的那些話。
她低聲問,“那時候,他一定很無助,很崩潰吧。”
在白睿謙發現被抓走的人不是她的時候,在他發現自己中了白家夫婦的奸計之後,他一定很絕望吧。
洛雅兒一想到他為自己做過那些心就無法平靜。
她一直以為,當年白睿謙是自願迎娶蘇錦繡的,畢竟她親眼看到他們一起走進酒店,看到他們手挽著手,一起進入了那場訂婚宴。
她以為他真的背叛了他。
可是她沒有想到,在她離開之後白睿謙竟然經曆了那多。
許顏與她一直都是最默契,心靈最為想通的人,她清楚的知道洛雅兒所說的“那時候”,就是交易換人之後他們發現被騙的那個夜晚。
“何止是他,還有我。”許顏的目光垂下,這個角度看過去,能清楚看到洛雅兒忽閃忽閃的睫毛以及明亮動人的瞳色。
洛雅兒心頭一痛,覺得自己當年的離開,傷害最深的人其實是許顏。
她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許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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