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知道林芯苒從小沒了母親,但是沒有想到她的母親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人世的。
他意識到林芯苒心有一道疤,為自己剛才的態度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蕭墨,可以不動手術嗎?我是真的害怕……”林芯苒的心在這一刻變得無比脆弱,她靠在蕭墨的肩上,把他當成了暫時的依靠。
“可是不動手術你會死的。”
蕭墨開著玩笑,“難不成你要讓我當個寡夫?”
林芯苒被他逗笑了。
“這樣不好嗎?反正我們的婚姻就是一場利益的交易,我死了之後,你就自由了,不用再天天對著我這個害人精了,你還可以重新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多好啊。”
蕭墨聽了這話,心堵得慌。
他知道,她還在他的氣。
“別說這種話,我從來沒有認為你是害人精,我昨天隻是話趕話,你別把那些話放在心上。”
林芯苒又問他,“那你昨天到底為什要去接我回家?”
這個話題又回到了原點。
蕭墨頭疼,“你就當我是在關心你吧。”
林芯苒心湧上一股暖流,可是她很快清醒過來。
“不行,你不能關心我。”
蕭墨皺眉,“為什?”
林芯苒的頭離開他的肩膀,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看著他。
“因為我會當真。”
蕭墨心梗了一下。
緊接著,林芯苒又說了,“所以請別再關心我,我們就按照之前約定的那樣,互不幹涉,好嗎?”
蕭墨沉默了。
他知道,林芯苒是認真的。
“我們先回家吧。”
蕭墨最終還是選擇轉移了話題,他已經知道了她的事,所以他沒法再袖手旁觀,沒法看著她墮落下去。
現在她生病了,他更不能丟下她不管。
林芯苒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心五味雜陳。很奇怪,他們明明才剛剛結婚,可是兩人的相處卻比她想象中要親近許多。
她得承認,她害怕這種親近。
蕭墨對她的維護,對她的關心,是會讓她動搖的。
回到家,林芯苒回了房間。
蕭墨今天沒有再煩她,到了飯點就讓傭人叫她下來吃飯。
從醫院回來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說過話了。
——
第二天,蕭墨去辦了住院手續,並且詢問了手術的細節以及成功率。
林芯苒沒有跟去,母親的去世給她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她到現在都還不能接受動手術這件事情。
趴在床上,林芯苒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電話撥通之後。
林青健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喂?什事?”
很明顯,對於這個丟人的女兒,他一向是不耐煩的。
“爸,我生病了!”林芯苒聲音柔柔弱弱的。
林青健語氣諷刺,“有病你就去醫院看,打電話給我做什?你是嫌給我惹的麻煩還不夠?”
林芯苒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了。
緊接著,林青健又說了。
“對了,今晚上有個宴會,需要你和蕭墨出席,時間地點我待會兒會發給你。”
說罷,他就掛斷了電話。
握著冰冷的手機,林芯苒隻覺得心更冷。
很快,林青健通過微信把宴會的時間和地點發過來了。
林芯苒覺得自己挺可笑的,這種時候她竟然渴望父親的關心?她大概是真的病得不輕。
她這個父親,眼隻有地位。
以前她母親死的時候,她的父親都沒有來看一眼,現在她病了,他又怎可能會在乎呢?
蕭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晚上了。
林芯苒穿著晚禮服,坐在客廳,似乎是在等他。
蕭墨看著她的打扮,“怎突然穿成這個樣子?”
“八點有個宴會。”她回答。
蕭墨立刻明白了,“等我,我去換身衣服。”
這就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摻雜著各種利益的婚姻。
他們需要出席各種場合,去證明蕭林兩家的關係,並把各自的資源和人脈介紹給對方,以實現互利共贏。
蕭墨快速換了身西裝,與林芯苒一同來到一個宴會。
這是屬於政界的宴會,來的都是各種地位不小的人物。
有人看到了蕭墨和林芯苒,趕快過來打著招呼。
蕭墨不停的與人舉杯交談。
林芯苒的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臉都要笑僵了。
宴會開始沒多久,林芯苒的胃又疼了。
見她不舒服,蕭墨找了個借口,推了幾杯酒。
他扶著林芯苒坐下來,“你身體要不要緊?要不我去跟他們說一聲,咱們先回去。”
不知不覺中,他的關心已經流露的太多。
林芯苒擺擺手,“我沒事,等到宴會結束再走吧,提前走難免會落人口舌,你去忙你的,我自己一個人在這休息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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