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山,
伐廟!
這兩個詞象征的是新舊交替,血腥的殺伐。由太一帝庭取締那些邪神淫祀,不得神庭詔令之神。
隨著西行寺裴辰高舉帝庭於九霄之上,以自身內景代替天地大乾坤,推動靈氣複蘇之時,新神與舊神的交替便已經開始了。
識相者,諸如渭河水君,泰山府君等一眾山神水主,天神地袛盡數歸於帝庭之下,接受太一詔令,搖身一變成為新的帝庭擁護者。
西行寺裴辰此界之身太一,本身也是得到古之天帝道統傳承,算是帝位傳承,新舊交替。
文賢手中拂塵一揮,目光遙望著九霄之上那宛如皓日,煌煌至聖的身影,喃喃道:“帝君,這人間我必當蕩除百鬼妖邪,還眾生一個朗朗乾坤。”
在文賢立於山巔仰望帝庭之時,此時眾多神光已經將眼前苗疆之地封鎖起來,數十道神靈立於雲端,手持旗幟,封鎖著這苗疆之地,以防外界有人闖入,更為重要的則是鎮壓當地天地法則,靈氣。
許多道人不斷深入叢林當中,持有文賢傳下令旗站在各自八卦方位,一時間整個苗疆風聲鶴唳,連叢林中的鳥獸都噤聲,察覺到眼前不安,恐怖的事情正在醞釀。
不多時,樓觀道掌教尹元均身影從山林中走出,對著文賢目光中帶有敬意道:“秉天師,各方卦位皆有神靈,築基,金丹修士坐鎮,隨時可發動大陣,誅殺蠱神。”
誰曾想到昔日還遠遠不如自己的文賢,現在已經成為了華夏最為炙熱的人物,令無數妖魔鬼怪聞風喪膽的天師。
對方以一己之力,在酆都山鎮殺元嬰境鬼王,嶄露頭角,自此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鎮壓華夏各處無力鎮壓之妖魔。
經過眾多事情的磨練,讓文賢哪怕重返少年,散發出來的氣質卻猶如一泓潭水,深邃,寂靜,不可深知,無人知曉那身影下到底蘊含著怎樣的力量。
就如現在,文賢就這靜靜地站在山巔,便散發出令人畏懼,膽寒的殺伐氣勢。
猶如一把即將出鞘的寶劍,不斷散發著劍意,彰顯著自己的意誌。
“是嗎,那今日便鎮殺這苗疆之神,讓巫蠱之道並入旁門吧。”
得到樓觀派掌教尹元均的回答,文賢目光望向最中心,香火盤踞衝霄,結合著眾多苗疆之人祭祀的神域平靜道。
手中的拂塵一揮,一張金色符籙飛出,金光綻放,浩蕩的神光交織覆蓋在整座苗疆的上空。
當金色符籙飛出臨空時,所有待命的神靈,道人皆看到了來自天師的命令,齊齊高喊:“攻山,伐廟,誅無道。”
下一秒,八卦浮現臨空,六十四道神光化作光柱直插雲霄,貫穿天與地,封鎮苗疆地脈。
此時此刻苗疆中央區域迸發出了一道白光,白光浩蕩衝霄,向四方動蕩開來,庇護著苗疆所有子民。
緊接著一道虛影自神域當中走出,隻見對方身著苗疆服飾,目露凶光,身旁眾多蠱蟲環繞。僅僅是一眼便了解發生了什事,不過更多是將目光抬頭仰望著頭頂九霄之上那輪永不滅的旭日,神情中滿是忌憚。
“我苗疆蠱神,曾任前任帝庭苗疆之神,庇護苗疆之地千百年。”
哪怕自己陷入沉睡之中,這一年時間祂也了解世界到底發生了什。對於頭頂上那道光輝永不滅的旭日身影,祂時忌憚不已的。
哪怕自己於隨著苗疆之地誕生,傳授巫蠱之道,廣傳信仰,能夠匹敵眾多青赦天君,可是麵對這個能夠以一己之力推動靈氣複蘇,自九霄之上攝取域外靈氣之神,踏還是忌憚無比,希望能夠借助前任帝庭的名號,擺脫這個困局。
站在山巔的文賢見蠱神出現,也是踏步虛空直接出現在對方麵前冷漠道:“既然你身為正神,怎複蘇之後依舊沒有約束你巫蠱門徒,造成血腥慘案,練一城之人為蠱!”
“你還堂而皇之的享受著門人掠奪而來的血祭,放任為之!”
隨著文賢細數著對方的罪惡時,蠱神不以為然,在祂看來這帝庭初立必然需要眾多神靈來填充,對方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而殺了自己。
要知道在古時,這種事情大多數神靈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真的找上門來,不過是將那個人打殺,神魂貶入九幽贖罪就完了,根本不會牽涉到自身。
“天師息怒,我願意將犯罪之人盡數交出,自此以後必定嚴厲約束門徒,信眾。”
所以這位麵容猙獰似鬼的蠱神露出一抹諂笑,想要將犯罪之人交出來平息文賢的怒火。
在祂看來,這無疑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身為第一位天師必然要有功績,否則日後怎入神庭。
“。”
可是回應祂的隻是文賢的冷笑,那目光似劍,沒有一絲暖意,有的隻是淩冽的殺意。
“蠱神莫不是以為現在的帝庭和昔日一樣,要知道太一天帝定下天規戒律,縱容門徒,信眾禍亂人間,造成數千,乃至數十萬者,皆要上斬神台走一遭。”
“蠱神,現在知道自己犯的事情了吧。不過念尊神庇護苗疆有功,那就免去神位,重新下凡走一遭,功德圓滿恢複神位。”
目光冷淡的文賢凝視著蠱神,一字一句的給祂念了帝庭天規戒律,告知了祂的罪孽,最後一句話更是直接讓蠱神麵色鐵青,一股殺意醞釀。
開玩笑,祂庇護苗疆千年之久,就因為這一件小事,就要削去神位,貶入凡間重修功德才能夠回來。
天知道祂什時候才能夠修滿這三千功德,恢複神位。
“真不能退步嗎?天師!”
蠱神鐵青的臉龐靠近文賢,聲音不含一絲溫度的壓迫道。
浩蕩的神威頃刻之間釋放,牢牢緊鎖在兩人之間,外人壓根無法發現。
處於蠱神神威當中的文賢如中流砥柱,任爾八麵來風,我自巍峨不動,絲毫沒有受到神威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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