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搖了搖頭,蕭業暫時把這個難題拋去了腦後,將注意力移向索元禮的正五品上官氣,與自己的正八品上相比,色澤更顯赤紅,隱有一道道秩序鎖鏈,如血管貫穿於其中。
‘試試吧!’
蕭業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移動兩團官氣,使之接近。
融合的過程還算是順利,畢竟索元禮的官氣被剝離出來了,又沒法回歸朝廷,屬於無主之物,不比龍氣有靈,在蕭業的識海中,自然任由宰割。
融合後的官氣,也帶上了一條條秩序鎖鏈,暫時蕭業還摸索不出用途,猶豫再三,放棄了與才氣融合的想法,因為才氣性質純粹,自靈慧而生,萬一融合後有不好的結果,後悔也來不及。
蕭業打算先把才氣弄到九品巔峰,並盡可能的對官氣多做了解,再作決定。
以他目前的才氣品級,依靠詠歎讀書法,增長微乎其微,不過詠歎讀書法仍能起到淬煉真元的作用,使得蕭業的修為停滯在二劫中期,距離巔峰還遠的很,讓他頗為無奈。
讀了一陣子書之後,蕭業洗洗入睡。
與此同時,周國公府!
武承嗣靠在軟榻上,身著中衣,微眯雙目,小腿墊在玉枕上,史進正跪在一邊,給武承嗣洗腳。
桶,撒著名貴藥材,熱乎乎的蒸氣中,藥味混雜著酸臭味撲麵而來,不過史進仿佛習以為常,用力的給武承嗣捏著腳板的穴道。
“嗯~~重點,再重一點點。”
武承嗣發出了舒服的微哼聲。
這時,一名老太監從殿後走來,對武承嗣附耳低語。
“哦?”
武承嗣眼睛猛的睜開,現出了玩味之色,森然笑道:“此子挺能折騰啊!”
史進直覺必是說蕭業,不禁抬頭看去。
武承嗣又道:“蕭業在去右肅政台的當日,與禦史中丞索元禮衝突,二人相約以文氣相鬥,結果索元禮不敵,文氣散盡,精氣神全失,形同於廢人了。”
史進大喜道:“那賤種腦生反骨,桀驁不馴,今次竟敢以下犯上,還重傷了朝廷命官,國公爺,可不能放過他啊,定他個謀逆之罪,抄家滅族!”
“誒~~”
武承嗣擺擺手道:“事情沒你想的那樣簡單,當時是索元禮邀戰,並講明不論後果,概不追究,有右肅政台諸多禦史為證,話說同僚之間,切磋文氣實屬尋常,憑此不足以定罪,至於索元禮受傷……文氣爭鬥,不顯於世,既便請來禦醫診斷,也診不出索元禮的傷勢,最多人沒精神罷了,奈何不得他。”
“難道就這樣算了?”
史進不甘心道。
武承嗣幽幽道:“此子鋒芒畢露,那些禦史豈能容他?且看著便是,反是你有了些麻煩,張柬之給大理寺複函了,說你史家謀反證據確鑿,要求大理寺嚴查,否則他就給太後直接上奏!”
“國公爺救我!”
史進立刻翻身拜倒,把頭磕的砰砰響。
武承嗣冷笑道:“史郎放心,你既托庇於我,我豈會置之不理,這萬江山,主事的姓武,不姓張,改日,我將你推薦給千金公主,你把她服侍好了,自有你的錦繡前程。”
“千金公主?”
史進不解道。
武承嗣淡淡道:“千金公主乃高祖幼女,前次瓊林宴時,秘召蕭業,欲以之為麵首,被其堅拒,本官念著你我的情份,將你推薦過去,也算是你的造化。”
‘麵首?自己現在是臠童,還要給個老婦人當麵首?’
史進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個鶴發雞皮的老婦人模樣,張開豁著牙的嘴,向自己親來。
“怎,你不願意?”
武承嗣不悅道。
“不,不是,小的隻是舍不得國公爺!”
史進強忍著惡心,連忙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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