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業最恨這種話說一半,又賣關子的人,如果央吉不是吐蕃的長公主,也許他會使些手段逼供。
央宗從旁解釋道:“珠穆朗瑪峰是我吐蕃人心目中的神山,地位還要高於崗仁齊波山,流傳著諸多與大地母神有關的傳說,若說與陰間有關,倒也不無可能。
而苯教便是發源於崗仁齊波山,多習驅鬼弄屍邪術,或許是從陰間流傳出來,此事暫時莫要急切,先把議和簽了,再去探尋亦不為遲。”
“有勞兩位了!”
蕭業拱了拱手。
接下來,由於處在同一戰線,賓主盡歡,一個時辰之後,蕭業告辭離去。
回到駐地,意外的發現,嬉蓮兒正睡在自己床上。
“嬉大家,你睡我這做什?”
蕭業有些不高興了,這女人太過份了吧?
嬉蓮兒擁被坐起,慵懶的倚在靠枕上,哼道:“蕭郎真是不識好人心,高原夜寒,妾怕你凍著,給你捂被窩呢,你竟這樣說人家,是不是被那個長公主迷住了?”
蕭業搖搖頭道:“你這是說的什話,長公主告之了我們的現在的處境,可謂凶險無比……”
聽著蕭業道來,嬉蓮兒收起嬉鬧,現出了凝重之色,許久,才道:“想不到區區議和,竟攪動了各方勢力,妾給蕭郎分析一下,意圖破壞議和者,有吐蕃大論、道門、蒙舍詔及蒼山宗、苯教餘孽。
這些人暫時應不知曉彼此之間的目地,或者說,就算知道了,也互不信任,因此議和不能拖,一旦待他們聯合起來,和議一事必然會被攪黃,蓋因破壞要比建設容易的多。
其實蕭郎把陰間的消息透露與讚普一係確是死中求活之舉,畢竟佛門是希望議和的,隻是佛門參與進來,有利也有弊,佛門的胃口大的很,倘若找到了陰間,多半會獨吞,我們這些人,隻怕會被滅口。”
“嗯~~”
蕭業點頭道:“佛門如此,道門又能好到哪去,我正是從不高估道門的節操,才想著把佛門卷入,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如謀劃得當,或有可能讓佛道二門火拚一場。
但是亦如嬉大家所說,我們的時間很緊,如果使團有了死傷,會非常棘手,好在議和是大義大節,即便是吐蕃大論與道門,也不敢公然破壞,隻能暗中搞鬼,這就給予了我們一線生機。
不過有一個人不能忽視,那就是蔡遠,嬉大家認為蔡遠會否就在吐蕃?”
“不僅在,妾還敢肯定,他就在邏些!”
嬉蓮兒認真的點頭。
“何以見得?”
蕭業問道。
嬉蓮兒道:“據我宗以現有資料對蔡遠做出的分析,此人極為隱忍,生性猜忌,卻又心誌果毅,擅於捕捉機會,以其為人,怎會對道門意欲探尋陰間不管不顧,故妾認為,此人必隱於暗處,尋機一擊。”
“是啊!”
蕭業悠悠道:“這真是個麻煩事,對了,你說蔡遠對議和是何態度?”
“必會破壞!”
嬉蓮兒不假思索道:“妾暫時說不出理由,隻是覺得陰陽宗的人,奉行的是縱橫家那一套,倘若唐蕃之間議了和,他豈不是空學了一身屠龍術卻無用武之地?”
“哎,四處皆敵啊!”
蕭業歎了口氣,臉麵隱有憂色。
嬉蓮兒略一遲疑,便道:“妾覺得蕭郎可以暫時與周興和解,透露些情況與他知曉,至少也要簽了和議,之後周興的死活就不用再理會了。”
“嗯,明日我去拜會他!”
蕭業點頭:“時候不早了,嬉大家請回吧。”
“蕭郎的床睡的真舒服,妾都不想起了呢,要不……今晚妾留下來,給蕭郎侍寢吧。”
嬉蓮兒咬著嘴唇,媚眼如絲。
“你不走我走!”
蕭業毫不猶豫,就要離去。
“算啦算啦,妾走還不行嘛?”
嬉蓮兒倒也不惱,詭詭一笑,半掀開被子下床,姿態柔柔弱弱,一襲月白中衣敞著大領口,誘人暇想,可那眼神中,帶有一種別樣意味,分明是說,香噴噴的被窩便宜你了。
“蕭郎,妾過去了,今晚早點睡噢!”
嬉蓮兒擦肩而過,屋隻剩下蕭業自己,望向那寢被,內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不慚是妖女,知道自己心誌堅毅,直接引誘沒用,因此劍走偏鋒,利用男人的一種不可告人心理,又是洗澡水,又是捂被窩,曖昧,充滿著想象。
可是……
罷了,罷了!
蕭業搖了搖頭,洗漱一番,脫了衣服上床。
嗯!
滿窩芬芳,被子還帶著些溫熱!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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