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雖然是普通人,卻是魏王,武周的親王,精血中蘊含有王朝氣運,對於血影煞丹來說,是最美味的食物。
血影煞丹雖以吸血為生,但是極為挑食,不是什血都吸,要吸就**血,隻有修士、皇帝、王候與大臣的精血才入了得他的眼。
“想走?”
蔡先生突然眼神一冷,一把抄住一條赤蛟。
那赤蛟在他手中扭動掙紮,發出聲聲悲鳴,卻是掙脫不得。
蔡先生冷冷一笑,咧開血盆大口,正要赤蛟吞下,隻是心念一動,到底武承嗣有蛟氣,全吞了也不好,於是雙手一拽,將赤蛟活生生拽成兩段,將大段吞入口中,小段則化為一條迷你小蛟,氣息虛弱。
“去罷,蔡某留你一條生路!”
蔡先生鬆開了手。
小蛟立刻遊走,去往皇宮,與龍氣結合。
蔡先生又朝武承嗣腦門一掏,活生生拽出一簇官氣!
武承嗣是太子太保,從一品的高官,雖然隻是虛銜,打個折,實打實的官氣也有三品,立刻往腦門一貼,現自身的才氣融合。
史進是正經進士出身,才氣已經不低了,本身也當過將軍,用秘法把官氣截留下來,再加上武承嗣的官氣,才氣頓時衝破了八品,臻至九品初階。
“王爺,蔡某得了你的恩惠,他日若有緣,自會於冥府照拂於你,告辭!”
蔡先生向武承嗣的屍體深施一禮,身形漸漸消散。
次日,武承嗣的死訊傳了下來,誰都沒懷疑死因,畢竟武承嗣前幾日已經出現了死亡的跡象,都以為是被氣死的。
女皇得知消息,一聲歎息,下旨追贈太尉、並州牧,諡宣,由其子武延基襲魏王爵。
朝臣則是暗暗叫好,那些冤死者的親屬雖不敢大張旗鼓,彈冠相慶,卻也是在家大擺酒宴,招朋呼友,大吃大喝,以示慶賀。
不覺中,半個月過去,武承嗣陪葬順陵,也即女皇母親的陵墓,由武三思親手寫了墓誌銘,頗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
山南道大體涵蓋荊湘二州,廬陵位於東部,沿贛水築城,這日清晨,城外的小山穀,升起了渺渺炊煙。
韋妃身著荊裙,蹲在地上扇著火,土坑上的鍋,咕嚕嚕翻滾著白米,長子李重茂、次子李重福,還有李仙惠,李裹兒等一群兒女饑腸碌碌的圍一邊看著。
反倒是李顯,靠著屋的躺椅,微眯著眼睛,長時間缺乏大的運動量,餓又餓不著,讓他的噸位漸漸增加。
雖然花間派支持李顯,卻不敢太過,隻是保著李顯不死,生活上沒給予任何幫助,主要是擔心引起女皇的注意,適得其反,日常煮飯勞作,還是要靠李顯一家自行解決。
突然,穀外傳來了隱約的馬蹄聲,一旅守衛立刻執起刀槍弓箭,陡然緊張的氣氛也讓穀安靜下來。
甚至李顯刷的從椅上坐起,肥大的身軀不停的顫抖。
這幾年來,他時常做噩夢,夢見京城來人,手捧白綾和鴆酒,將他賜死!
時間拖的越久,被賜死的可能性就越大,尤其是時常會傳來武承嗣或武三思如何受寵的消息,更是讓他每每從睡夢中驚醒。
韋妃等人也齊刷刷的向穀口看去。
“什人?速速止步!”
有軍卒厲喝。
“有旨意,迎廬陵王回京!”
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
“朝廷?”
人人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李仙蕙便是小聲道:“娘,不是來賜死父王的吧?”
“少亂說!”
韋妃低喝了句,眸光驚疑不定的望向穀口。
是的,為何不是花間派前來迎接?
一陣噪雜過後,數十人走了進來,有帶著帷巾的女子,有一看就是江湖人裝扮的男男女女,隻有領頭兩人,身著朝廷文武官服。
蕭業銳目一掃,找到了坐躺椅上的李顯,是個地道的中年男人,披著陳舊的灰袍子,須發斑白,身上沒有半絲做過皇帝的鋒芒銳氣,有的隻是驚恐與小心。
難怪能被韋妃拿捏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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