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元嬰略帶不滿道:“蕭郎太謹慎了吧,今次計劃天衣無縫,他花間派就算把絕情穀經營成天羅地網,但我們這有師姐,陽神和元嬰的差距便如天與地的差別,花間派最強不過牛長根,又有何擔心之處?”
蕭業不說話,緊緊擰著劍眉。
又有元嬰要開口,蘇小小搖了搖頭,示意讓蕭業靜一靜。
她可不會對蕭業有任何輕視,很多時候,武力的優勢未必能保證十成勝算,突發情況與意外因素都能影響勝敗,她寧可等一等,看蕭業有什說法。
“難道蕭郎懷疑消息早已泄露了出去?”
嬉蓮兒底氣不是太足的問道。
誒?
這話如一道閃電劃破腦際,迷霧中綻出一點靈光,蕭業及時抓住,以唯物辯證法,分析李顯回京一事。
誰受益?
誰受損?
顯而易見,道門受損!
蕭業豁然開朗,拱手道:“諸位前輩,廬陵王回了京,對武隆基極其不利,縱然道門有各種應對計劃,也是失了天時,李顯隻須活的夠長,位置坐的夠穩,就是最大的大義,在這樣的局麵下,武隆基想上位必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晚輩能想明白,為何道門諸多大能想不明白?在事情剛剛開始的時候阻止,才是省力之法,因此道門的平靜,明顯不合常理。”
這一說,眾女也覺得有問題。
是的,太順利了。
佛門不幹涉可以理解,佛門早已投注李顯,道門為何全無動靜?難道捏著鼻子認下了?這不符合道門的作風。
尤其是上清宮,在李隆基身上投了重注,更不可能坐視!
一名元嬰喃喃道:“我若是道門,隻須殺死廬陵王,即可一勞永逸。”
邊上的元嬰問道:“廬陵王乃龍種,殺之必有反噬,這不僅僅反噬到個人,整個門派都會受到波及,道門不可能如此不智。”
蕭業淡淡道:“若是假花間派之手呢?諸位前輩莫要忘了,小小前輩雖以李代桃僵之策脫身而出,卻未必能瞞得過道門大能。
我們假設道門已經知曉,必會告之花間派,以花間派現今的處境,就算廬陵王平平安安回京,女皇也必欲鏟除而後快,因此花間派很有可能鋌而走險。”
嬉蓮兒不解道:“照蕭郎的說法,花間派這些年來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或許他們也可以與女皇周旋啊!”
“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與女皇周旋,花間派已是山窮水盡,道門投注武隆基,女皇奈何不得道門,難道還對付不了對李顯心懷不軌的花間派?”
蕭業搖了搖頭,拱手道:“諸位前輩,請恕我不敬,花間派功法克製貴宗,如道門派出陽神,牽製小小前輩,他的元嬰傾巢而出,圍攻我們,或許牛長根能獲得突破陽神的機緣。
若再順手將廬陵王殺死,我們既便回了洛陽,女皇也要治我們的罪,此乃一舉兩得,縱然有天道反噬,也可暫解燃眉之急,故我敢肯定,花間派必在絕情穀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我們往麵跳。”
“這……”
眾人麵麵相覷,均覺毛骨聳然。
因功法上的克製,素心宗是花間派的天然爐鼎,花間派的元嬰如能掠得素心宗元嬰作為爐鼎,對修行的好處極大,指不定牛長根真能成就陽神。
至於蕭業說的第二點,也好理解,花間派殺死李顯的前提是己方全麵潰敗,他可以從容抹去痕跡,嫁禍素心宗。
女皇雖未必信,可是你去接的人,人在你手上死了,你說要不要治你的罪?
“這隻是猜測,未必如此糟糕吧?”
一名元嬰底氣不是太足的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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