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卿回宮向皇上述職,楚心瑜換了身行頭,便領著楓荷的棺材回了郡主府。
張伯和子芩看到楚心瑜領著一副棺材回來,紛紛傻了眼。
雖然不知道自家郡主去哪了,但楓荷是隨金羽衛去邊關幫忙了,現下大軍凱旋,進來的應該是楓荷才對,為何是郡主和一副棺材呢?
兩人看楚心瑜臉色不好,心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子芩上前試探地問道:“郡主......楓荷呢?”
楚心瑜回頭看了棺材一眼。“她在麵。”
蘇承宇早就等在了郡主府,聽到門口的動靜,他立即走了出來,剛出來,便聽到了子芩和楚心瑜的對話。
他愣在原地,半晌,才一步一頓地走到棺材麵前。
在城門口的時候,這口棺材很顯眼,他卻刻意回避了,因為他知道,這不可能是楓荷。
可眼下楚心瑜親口說了,他即使不願意相信,也不能再繼續回避了。
他鼓起勇氣將棺材推開,楓荷慘白的麵容呈現在他眼前,他的麵上沒有一絲表情,眼淚卻不停地往外流。
張伯和子芩走到棺材邊,紛紛轉過頭掩麵哭泣。
走之前還好的,怎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蘇承宇伸手摸了摸楓荷的臉,而後眉頭微蹙。
“楓荷,你怎這涼,這邊是不是很冷,沒關係,我這就帶你回家。”
蘇承宇將棺材合上,目光落在楚心瑜手中的馬韁繩上,楚心瑜伸手遞給了他。
她知道,楓荷一定是想和蘇承宇在一起的,他們之間經曆了太多曲折,如今能再走到一起,實屬不易。
蘇承宇接過馬韁繩。“她是怎死的?”
“有人在軍中安插了奸細,楓荷是替陸將軍死的。”
蘇承宇握住馬韁繩的手一緊。“是宣王?”
楚心瑜沒有正麵回答他。
“你放心,不管那個人是誰,我一定替楓荷討回公道,楓荷希望你好好活著,替她活著。”
蘇承宇微微點頭,牽著馬離開了郡主府。
明明是一副纖瘦的身形,卻感覺他每走一步,腳下都有千斤重。
當失去摯愛的時候,每個人都隻是一副軀殼,又怎感覺到身體的前進與否呢。
楚心瑜目送著蘇承宇帶著楓荷離開後,才緩緩進了府。
看見張伯和子芩都哭紅了眼,站在麵前垂頭喪氣,她不由得笑了笑。
“楓荷要是看見你們這副樣子,又得過來給你們擦眼淚了。”
子芩聞言,又大聲地哭了起來。
楚心瑜不喜在人前落淚,回房間換了身衣服,便準備出門去,張伯立即跟了上來。
“郡主,你這剛回來,又要去哪呀,楓荷已經沒了,我們不能再沒有你了。”
楚心瑜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這是去給楓荷報仇呢,對了,宣王世子最近可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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