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抬手揉了揉額角，為今之計隻好先瞞著。

    然而鑽進身體的東西卻是不容忽視的如芒在背。

    初步推斷，它明顯有意識，秦衍倒要看看，它能摒多久。

    隻要它有所圖，早晚露出破綻。

    蹙眉沉思稍許，秦衍把兩隻從小黑屋放了出來，當下並非懲罰他們的好時機，讓他們將功補過二十四小時盯緊自己的精神體，發現異常及時通知。

    精神體不是壯大了嘛，索性大方地取用幾絲能量，喂養兩隻。

    接力打力，正好用一些來滋養小弟，監視那玩意。

    一夜轉輾。

    清早門響。

    應聲開門，門外殷殷等著一群族人，因著昨兒個秦衍說要傳授一些神的智慧結晶給他們，族人興奮了一整夜，早早起床去澡堂子把自己唰得一塵不染。

    神的智慧噯，自然要鄭重以待。

    興奮的族人分毫不知此刻秦衍的心虛氣短。

    看著他們信賴純真的眼神，秦衍略顯無顏麵對。

    她垂下眸，攏了攏獸皮，躲避對視眼神：“你們先一步去集會廳，我稍後就來。”

    固然她臉皮厚，但莫名其妙把人家的聖物給整沒了……

    其實吧要真沒了還好說一點，問題的關鍵，聖物與自己的精神體融合……

    或多或少有洗不脫的私吞嫌疑。

    無論是不是自願，事實是聖物私有化了，她似乎成了既得利益者，秦衍看待事物向來喜歡用結果來定論，為人處事大多也遵循這一原則。

    結果就是，鸞族失去的東西轉移到了她身上。

    自然就有些理虧心虛。

    所幸鳳凰木隻在特別重要的儀式和祭祀時才會搬出來當吉祥物。

    單純的族人好像也不怎關心聖物，顯然她這個活生生族長要比聖物來得重要。

    暫時先這著吧……

    秦衍找回了幾分巋然不動的平靜，淡定地準備教學資料。

    早上精神力容易集中，上午集體學習統一的文字，度量等知識。

    統一的文字和統一的實施度量一樣的至關緊要。

    統治大陸首先要統一此兩項。

    下午則學習技能。

    分門別類的技能秦衍讓族人挑感興趣的選，目前主要學習的技能，

    煉鐵鑄造武器，燒細瓷，養蠶，農業種植，養殖技術。

    日程安排的滿滿當當。

    敲石頭的活兒主要落在耳和青草他們頭上，上午他們也會跟著學習文字度量知識，下午就去敲石頭。

    倒不是特意排外，在一切沒步入正軌前，幾大重要產業必然要掌握在族人手，等管理係統運作起來，再把一些技術和工作向下普及。

    秦衍兼顧數職，文字統一教授，技術分批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