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彬雙目—凝,看著這塊晶石,沉默片刻後走上前去,將其撿了起來。
然而剛剛拿起,莊子便忽然閃爍而出,射出一團光華,將此物包裹了進去,一如煉化之前薛禮的紫錘一般,緩緩祭煉起來。
那紫錘被祭煉成紫色液體之後,便被莊子收了起來,如今也不知去向何處。如今剛剛得到這塊神奇的晶體,足以抵禦金丹期全力一擊符咒的轟擊而不滅,竟然也要被莊子煉化收走。
但項彬卻也沒有辦法,他對莊子的了解還很淺,而且除了控製其記錄推衍武學外,根本就是呈現出一種完全不可控的狀態,莊子想做什,他根本沒有辦法控製。
看著莊子將那塊紅色晶體緩緩煉化為紅色液體,想來又要被莊子吸收,項彬搖了搖頭,朝著來路走去。
結果他剛走了兩步,莊子卻是募得光芒一閃,牽引著他手中的兵道戟轟然躍起,那團紅色的液體,頓時朝著兵道戟湧了進去,最終緩緩的沒入其中。
斥道戟周身上湧現出一道道紅色的詭奇符文,散發出無盡的光華,更是隱隱有玄奇的音律響起。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這種異象才徹底的消失不見。
莊子光芒一暗,消失不見,項枝一把握住兵道戟,頓時有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心神沉入兵道戟中,他仿佛看到了一處詭異的空間,其中懸浮著一隻紅色的鼎,散發著氤氳光芒,鼎上遍布著一道道的刻度線,像是用來計量一般。在鼎的外壁上,篆刻著兩個古樸的字,透著無盡的神秘感。
“嗜血。”
項彬眉頭六皺,正要訝異這是怎回事,卻是忽然心神一動,仿佛有一個無形的聲音,將一切玄妙難言奧秘,瞬間烙印在了他的心頭,使他那間明曉了一切。
兵道戟升華了。
這塊紅色晶石名為“血羅晶,”是極其稀有的鑄兵材料。傳是太古凶獸死亡後,其體內血液凝結而成。鑄造成兵器之後,兵器可以通過吸收血液而不斷淬煉,變得越來越鋒利。
這種血羅晶極其珍貴,有錢也未必買的到。穆狂還是因為有功,被穆家高層賞了這把摻雜了血羅晶鑄成的鬼頭刀。單純這把刀的材衙一般,但因為摻雜了血羅晶後,經過穆狂和從前主人不斷的殺人淬煉,早已達到了人兵頂階,朝著神兵的層次推進。
經過金丹期符咒的致命一擊,這把兵器中那低劣的材粹盡毀,但血羅晶卻是被巨大的力量壓縮擠壓,重新從粉末凝結為了一體,而後又被莊子祭煉,成為液體,成為了兵道戟升華的催化劑。
那先前看到的詭奇空間,便是莊子在兵道戟中祭煉的特殊空間,而那沉浮的鼎,便是血羅晶被祭煉後形成的器魂。
是的,兵道戟如今已經不像是武者的兵刃,反而有點介乎於煉氣士的法寶和武者兵器之間的特殊存在。
這器魂名為嗜血。
這器魂仍舊嬌嫩,尚未向其他煉氣士的法寶一樣沾染主人生氣,被大道烙印出神智。但其威力,卻已經十分可怕。
那鼎上的刻度乃是度量,從此之後兵道戟隻要飽飲鮮血,便會吸收血脈之力,以血祭鼎。
刻度十成,每一次達到圓滿,器魂品階便會提升一次。
而這吸收的血祭之力,更是可以在關鍵時刻逆轉,從而釋放出極其可怕的威力。
兵道戟殺人,吸血,祭煉器魂。反之器魂又會反哺兵道戟,使之變得更加鋒到,使之品階同樣得到提升。
根結底的一切,便在這個“殺”字上。
殺人越多,器魂提升越快。
搖了搖頭,項彬輕吸一口氣,心中隱約有個念頭浮現出來。
自己以後……不會變成殺人魔王吧?
明月當空,荒漠中一片狼藉,忽然間,有一片烏雲緩緩飄來,月影朦朧。
要起風了。
沙漠中的風沙極大,明日早上,沙塵便會掩蓋所有的痕跡,沒有人知道穆狂死在了這,更不會知道他是被誰所殺。
但項彬並不打算隱瞞此事。
他沉默的轉身,朝著來路而去。
第二早上,色微明,寶瓶鎮的街道上已經有不少早起的蠻人,背著長刀弓箭進山打獵。更是有武者晨起淬體,快步跑過街道,朝著山上奔去。
許多人訝葬的發現,樊家的家丁護衛們,不時有人從街口走出鎮外,更是有人行色匆匆,從鎮外走進來,像是有什心事一般。
不僅是如此,就連穆家,也同樣是有人進進出出,看他們的神情舉止,似乎是在找什人。
這兩家是怎了?
他們的異常表現,很快驚動了其他一些權勢家族,許多人被派了出來,想要打探消息。但兩家人皆三緘其口,無論平日多相好的關係,都沒透露半個字。
樊家自然是在找項彬,昨日項彬一夜未歸,樊家便有些緊張,尤其是樊聲穀。
派人出去打聽後,樊家高層皆是大吃一驚。
穆家本家的穆狂來了,昨夜出城後,同樣是徹夜未歸。
樊家人當即便明白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穆家竟然到本家請人來對行項彬?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正常,眼見穆家無法對付項彬,不向本家求援又該如何?換做是他們,也會如此做的。
樊聲穀很沮喪。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