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之下,秋風徐徐,在這片茫茫不見盡頭的金黃沙灘上,一個身影正邁著步子沉重的前行,蹣跚前進。
偶爾抬起頭看一眼漸漸西沉的落日,靜歎口氣,邁動的步子不由大了起來。
李自然得趁黃昏這段涼爽的時間,多趕點路,希望在淩晨來臨前,找到一個能安身的地方。
這已經是他離開戰亂地半天後了,那群狗侏儒借著靈敏的鼻子總算找到了扔掉的魚人女孩。
當李自然看到已經縮水到昏迷的三隻青蛙時,不免有些可笑,試想三個嬌滴滴的小女孩如何受得了這種苦。
一個銀幣換來了那個特別的帆布睡袋,順手將三個魚人女孩扔進去,當然那本《聖典》被當成附屬品,算在了一個銀幣之內。
至於狗侏儒最看重的地行龍胸甲,李自然委婉拒絕了。
“邪惡終將被洗滌,黑暗終將等待黎明,你墮落的靈魂在光耀的審判下,終將獲得寬慰.....”
李自然默默背誦著《聖典》上的內容,細細感受文字間的變化,希望能從中感受出一點和‘吞噬咒·蛇’不一樣的地方。
可惜
除了生硬的文字外,和傳說中的吞噬咒沒一點聯係。
嗡!
背上的睡袋顫動了一下,李自然翻開,三隻青蛙眼看要脫水而死了。
或許是一整天的運氣都用完了,一路上半支商隊沒碰到,不過,從狗侏儒那了解到,他距離河馬古城也就半天多的路程。
“哎,還是便宜了你們啊!”
苦笑一聲,將收藏起的奶瓶掏出來,對著睡袋擠上兩滴,三隻本已昏死過去的青蛙,在本能驅使下向奶汁靠攏,一個呼吸未到,便吞吃的幹幹淨淨。
李自然沒敢多滴,這是給女孩們續命的。
越是靠近西方,天氣越涼。
在荒原東部,這樣的黃昏還是比較炎熱的,可太陽剛剛落山,來自於荒原上的寒流便一波波的衝擊過來,瘋狂撕扯著僅有的溫度。
這是個好信號,證明他走的方向沒錯。
而且古城遺址也多了起來,一麵麵風化的巨大城牆,連綿不見盡頭,能夠隱隱看到這曾經的輝煌。
可惜,現在沒有生靈的影子,或許在這些城牆角落中棲息著某個牛頭人部落,不過李自然不計劃在這停留,因為睡袋中的三隻青蛙可耽擱不起來。
李自然再次看著魚人女孩,很是犯愁。
這種人魚和李自然所見到的魚人有些不一樣,她們似乎完全受不了荒原上的太陽,對水的需求遠遠大於正常生靈。
隻是曬了一個中午,卻似要完全死掉一樣。
他得找點水。
李自然加快了腳步,或許天黑前能找到一個磨坊。
地麵開始堅硬起來,這是凍土的先兆,說明靠近冰原了。
城牆也多了起來,牆上開始出現一些橫幅,在橫幅的下麵也有生靈的影子。
這些都是奴隸商人,不過是散攤,一般會在進城的必經之路上收購奴隸。
多出一些力氣,往往能收到一些好貨。
盡管現在還看不到河馬古城,但有了生靈,至少脫離了荒蕪的無人區。
一番打聽,了解的最多一個小時,便能到河馬古城外城牆了。
李自然買了點清水,倒進睡袋中。
可詭異的是,三隻青蛙靜靜漂浮著,並沒有如同吞吃奶汁的瘋狂,相反,皮膚幹癟的飄浮在清水上,像似要淹死一般。
可笑。
這魚人還能淹死不成?
“不是缺水?”
李自然皺著眉,他沒見過這樣的魚人。
他現在最好能找個房間,將三個女孩給弄醒。
越靠近河馬古城,越是繁華,路邊開始出現酒館和旅店,一個個磨坊大風扇轉來轉去,這遠沒到河馬古城,便已出現一個城鎮級的繁華跡象。
一個小時的路並不長,可見到磨坊,李自然的腳就邁不動了。
累的夠嗆,想要喝杯酒解解乏。
更重要他向讓那三個女孩醒過來,看能不能指點一下《聖典》上的內容。
如果能學習到那種精細的吞噬咒,那就有更多汲取精神的渠道了。
這可是修行大事,馬虎不得。
對付她們,總比對付卡維斯要容易。
李自然找了一間可以提供情報的風磨坊,一進入磨坊,便能看到一個標誌性的大圓盤。
但這個磨盤不提供酒水,而是各種風姿不錯的女郎,其中便有彩尾女郎、短尾女郎。
最顯眼的莫過於一個福布斯女孩,紅色的大卷發陪著一根毛茸茸的大尾巴,即便李自然風塵仆仆,可看到的一瞬間,男性獨有的熱血還是沸騰了起來。
李自然在白蘭度城呆過一陣,知道規矩,隻要掏上十幾個銅幣,就可以舒舒服服享受一晚上。
就駐足的功夫,已有兩個矮人將最中心的福布斯女孩抱走,找到一個酒桌,點上高濃度的朗姆酒享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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