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現在的河馬古城像是個多年廢舊煙囪般，不停往外噴氣，這些由靈魂組成的廢氣不停衝擊著嘉文構鑄的就精神之網。

    那粗壯的線條越來越細，似隨時要掙裂一般。

    可現在嘉文卻像個傻子一樣定在原地。

    衍生空間的生靈都快絕望了，他們所能看到的是這個不停擴張的靈魂要完全破壞，甚至有嘉文幹預，也沒達到理想成效。

    “嘉文，你到底在幹什！”金龍急的直接叫了起來，“沒看到他成什鬼樣子了嗎，快點，滅了他。”

    嘉文很平靜，完全沒理會衍生空間內的喧囂，似乎，已經不需要出手了。

    盡管這個靈魂仍在無限製擴張，可按照他的推算，就這幾分鍾內，靈魂在鎖鏈的作用下早已完全崩滅，可事實並沒有，盡管現在靈魂爆炸的非常猛烈，他卻能清楚感知到那種狂暴的勢頭正在一點點緩解。

    猶如急速膨脹的火災，似乎燃燒到了盡頭一般。

    “不可能？”嘉文驚愕的盯著那肆虐的靈魂風暴，完全沒法相信，佳士得的虛之鎖鏈一旦超出極限，便會完全垮掉，他費盡一切心機都沒解決的難題，怎可能被一個沒進過虛空的人類解決。

    這一點也不符合邏輯，在河馬古城內，戈尼比嘉文更有些不可思議，但他是興奮的。

    他的感知比嘉文更細膩，怎能錯過這種變化，心底高興，並不是目前漸漸進入控製的局勢，而是李自然的能力。

    他似乎已經掌控了一部分虛之鎖鏈的運用技巧，最關鍵的是，他並沒有傳授對方這種解剖鎖鏈的訣竅。

    這是李自然自己的東西。

    “大師，我的靈魂漲的很厲害，我感覺到，河馬古城可能承受不住了！”李自然緊張的聲音傳了過來。

    “別管那多，那是正常現象，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不會出問題的！”戈尼快速說道，現在已經沒什能傳授給李自然的，隻有信心。

    對方還不清楚自己的情況，但他很清楚，李自然已經掌握了一條正確的道路。

    李自然很安靜，似乎那種手術上的專注又完全回來了，他並沒有做什，而是更為細膩的操控起星體的演變。

    佳士得那條鎖鏈的演變，李自然就讓自己的星團一點點跟隨著對方的結構變化。

    竟莫名在星係中產生出一種特殊力量，這種力量似能主導靈魂分裂，但並非剛剛那般沒有盡頭。

    在強大的星空壓製和無處不在的引力，讓這片星係竟能達到一種微妙平衡。

    虛之世界內，他的星空進化的極快，幾分鍾就完成幾千萬甚至上億年的變化，在他眼中，自己已經完完全全掌控了一條從誕生到寂滅的鎖鏈，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的鎖鏈不過是個框架，這個框架能夠支撐起一部分潮汐，但卻沒有細膩的東西存在。

    星係！

    這片星空最基本的單位，在他的星空中，這樣的星係有幾千萬個，可他從沒將注意放在這些最基本單位的。

    等他安靜下來，才發現這樣的星團是那樣的模糊，幾乎每一個星團都是一模一樣複製出來的一樣，但在這千篇一律的星團之中，一座青蛙，一座山羊形成的星係是那樣獨特。

    他才明白，這些星係不應該千篇一律。

    他想做一點改變，或許這種改變很冒險，他走出去了。

    嚐試讓他品嚐到了好處。

    一座圓環狀的星係就這樣誕生在虛之世界的星空中，這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他很肯定，這條鎖鏈絕不是紅土大陸八條鎖鏈的任何一種，但卻有特殊的韻律存在，像是代表了某種規則一般。

    這些虛空中的至強存在也在創新。

    但絕不完美，在這條鎖鏈演變中的很多細節都沒掌控，甚至感覺這條特殊鎖鏈擁有著缺陷，似乎少了某種關鍵性的東西。

    現在他是有能力將這條鎖鏈融成一片星係，甚至能夠透星空本身星體的撞擊，進一步完善。

    星空很大，足以壓製住這條小小的星係，甚至能讓這種不完美的狀態達到某種平衡。

    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一位老師，將這種星空內普通星係的演變，具體傳授。

    可惜

    沒有。

    即便向戈尼的求助，所帶來的隻是一些信心而已，眼下，隻能靠自己。

    還好，在虛之世界中，根本不用怕浪費時間，他有足夠的精力將這條鎖鏈一點點複製到自己的星空體係中去。

    這種參悟，不同於手術，完全是思維上的撞擊，但這種特別的體驗卻有一種別樣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