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各位光臨天堂馬戲團,我是團長庫洛伊斯,下麵節目正式開始!”庫洛伊斯清了清嗓子,一臉諂笑地說道。
言閉,兩個白化山虎緩緩走了出來。在馴獸師的指揮下,其鑽過了一個個火圈,好似能聽懂通用語的小貓咪。
觀眾再次爆發出了陣陣掌聲,既驚歎於這兩隻珍獸,又佩服天堂馬戲團的強大實力。要知道訓練野獸與宰殺是兩回事,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還要有耐心。
“哥哥,我感覺它們很想死,並且它們的精神狀態十分混亂。就像...就像是長期醉酒的人。”六花拉了拉布姆,小聲說道。
而始終置身事外的布姆,聞言卻有些詫異。因為他知道訓練野獸的大概情況,但自己卻從未對六花講過。
訓練野獸並非是天堂馬戲團的專利,上至奧古王圈養的雄獅,下至傭兵們的幫手。在外人眼中越乖巧的,背後的殘忍折磨就越嚴重。
布姆搖了搖頭,既沒做出絲毫回應,也沒出言解釋幾句。很多時候,野獸與人是一樣的,正如強者們可以肆意妄為,亦或者貧民始終忍氣吞聲。
在這個世界上,無用的憐憫是最惡心的東西。它非但不能帶來哪怕一頓飽飯,反而會常常使人付出血的教訓,輕則家破人亡,重則身陷囹圄。
馬戲表演依舊繼續著,不過這回卻換成了幾隻小象。隻見馴獸師站在場地中央,皮鞭不斷抽打著象身,而被激怒的象,卻始終不敢移動分毫。
觀眾的掌聲再次響起,隻不過有些強者卻輕輕搖了搖頭。神佑騎士安東尼甚至早已瞥過了頭,臉上盡是鄙夷。
“哥哥,它們好可憐呀。你看,那個馴獸師身邊的地板上鋪滿了針刺,它們隻要挪動一步,就會被紮成馬蜂窩。”六花的聲音再次響起。
然而布姆依舊不為所動,他有什辦法?難道還能為一隻野獸出頭不成?就算退一萬步說,以目前自己的實力,除了罵上幾句外,隻能選擇視而不見。
表演就這樣持續到了中午,王室成員與貴族們暫時離去用餐,而平民們則始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有些人選擇吃起了自己帶來的食物,有些則選擇餓著肚子。可絕大多數人,卻如同布姆與六花一般,吃著馬戲團販售的簡陋便當。
“咦...真難吃!比哥哥做的東西還難吃!”六花苦著小臉,有些嫌棄地抱怨著。
“少廢話,不愛吃就餓著,就你話多。”布姆有些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句,隨即也再無吃飯的興趣。
難吃,還真是難吃到死。若非布姆心疼那十幾枚銀幣,也絕然不會將這些東西塞進肚子。
一個多小時後,馬戲表演再次開始。不過當經過了飛人與走鋼絲的傳統項目後,整個帳篷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六花原本對此還有些狐疑,可在見到了之後上台的東西後,一張小臉瞬間垮了下去,或者說是震驚到呆滯。
天堂馬戲團之所以能存在幾百年,靠的並非是那些人們耳熟能詳的把戲,而是足以震撼心靈的畸形秀。
“畸形秀”,說白了就是一些或天生、或後天的怪人們,齊聚一堂的獨特表演。這種表演很極端,喜歡的趨之若鶩,討厭的人深惡痛絕。
隻見,首先上台的是三個同胞胎的“狗麵人”。他們雖然是人類,但卻天生長著一張好似哈士奇的臉。
三兄弟的動作整齊劃一,大哥模仿著搖尾乞憐的樣子,二哥上躥下跳,不住用雙腿抓撓著耳後。至於三弟,則始終狂吠不止,一雙細長的瞳孔中散發出野獸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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