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與奧古城的貧民區很不一樣呢,要不咱們以後也住在這好啦。”六花癱在布姆身上,輕聲說道。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放著獨門獨院不住,來這住木板房?”布姆掐了掐對方的鼻子,苦笑著回道。
隨即二人返回到木板房,不再糾結於那些貧民們的問題。笑聲不斷,六花上躥下跳的在木板房內蹦躂,而布姆則靜靜靠在牆邊。
幫助永遠都是有限的,無論是對再重要的人,或是無關痛癢的旁觀者。最終每個人手上的籌碼不過為一條命,待逝去後便再無作為。
因此即便是有些愛心泛濫的六花,也不會做出損害布姆的蠢事。因為那種選擇根本就不存在,沒有人會比布姆重要。
然而就在貧民區逐漸陷入沉寂時,一道身影卻悄悄走了進來。此人先是賊眉鼠眼的在角落東張西望,待確定一切無常後才悄悄鑽進了某個木板房。
獨臂騎士見到此人,先是一愣,可卻瞬間卻皺起了眉頭。然而對方則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之情,緩緩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儲物袋。
“這是我今天弄來的東西,老大你猜猜麵是什?”男子嘿嘿一笑,隨即伸手抓向了盤中的黑麵包。
幾百枚金幣,數十顆魔晶,其中不乏兩顆上品貨。然而最矚目的,則是一份證明其主人身份的羊皮卷。
侯爵,這種大貴族即使是在高庭,都是為數不多的存在。並且其更是能左右公國未來的上位者,或者稱他們為勢力集群更加合適。
在確保自己利益不會遭受損失的前提下,他們大多極好說話,甚至在戰爭時還能提供些助力。
可一旦觸及到他們的底線,那對方必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或許除了某些站在權力頂峰之人外,他們根本就沒把任何人放在眼。
因此這個張羊皮卷的意義,便不再簡單是一份貴族身份的證明文書。他所代表的是種絕對,絕對的不容侵犯。
“這是你偷來的?”獨臂騎士不可置信的問道。
“嘿嘿,老子在屎坑窩了一整夜,總算釣到一條大魚。”男子笑著回道。
“我隻問你被人發現了沒有。”獨臂騎士再次問道。
“絕對沒有,那些貴族老爺不會鑽進屎坑找線索的,哈哈哈。”男子說罷,起身走出了木板房。
獨臂騎士想了想,隨即將那個羊皮卷用燭火燒掉。貧民沒有未來可言,能吃飽睡覺便是每天最開心的事。
翌日,他與六花再次相約前往集市區。可令六花差異的是,今天獨臂騎士不但采購了許多水果與蔬菜,甚至最後還帶回了整整十瓶療傷藥劑。
貧民區再次沸騰,穀倉更是充斥著笑聲。布姆好奇的看向六花,他需要對方給自己一個解釋。
“哥哥,這可與人家無關,他好像突然有錢了,很有錢的那種。”六花將獨臂騎士一整天的事情娓娓道出,沒有遺漏任何細節。
布姆越聽,眉頭越是緊皺。他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所有人,努力讓自己處在最客觀的位置。
首先貧民絕不可能一夜暴富,或者說除了劫殺傭兵團外,再無任何快速積累財物的途徑。
但先不論獨臂騎士這兩天與六花一直待在一起,就算他真的再次前往夜鶯草原,想必也不會有如此驚人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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