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當二人打算再去逛逛時,一陣巨大的喧鬧聲卻傳進了二人耳畔。布姆歎了口氣,示意六花與自己離去。
而六花則雙眼放光,不斷張望著十幾米外的人群。最近他沒有劫殺任何傭兵團,甚至都沒有踩死過一隻臭蟲。
但六花畢竟是天生的好戰者,雖然將自己的欲望憋在心,可那種期盼鮮血的感覺卻愈發濃烈。
在六花眼中,戰鬥是最能勾起人興趣的事情。一切虛偽的謊言,皆會在鮮血中展露真相,一切偽裝也皆會褪去。
“哥哥,人家想去看看!”六花這次沒有再央求布姆,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就去看看吧,不過你要答應我,決不可出手相助。”布姆聞言歎了口氣,隨即摸了摸臉上的子母麵具。
六花雖然身材嬌小,可力氣卻大得出奇。因此二人僅僅用幾分鍾,便擠到了人群的最前麵。
隻見兩個中年男子正怒目相視,一個身著獸皮長袍,而另一個則粗布麻衣。他們都是生活在內河沿岸的居民,更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
“如果不是你在外麵花天酒地,她又怎會鬱鬱而終!”獸皮長袍男子怒喝道。
“該我屁事?那隻能證明她是個蠢蛋,你不會覺得老子會在一根繩上吊死吧。”粗布麻衣男子譏諷道。
“什?你不喜歡她,又為什當初許下承諾?”前者聞言氣得哇哇大叫。
“為什?因為她漂亮啊,對於任何送到嘴邊的東西,我從來都不會拒絕的。”後者說罷,輕蔑的看著對方。
聚集在四周的看客們聞言皆是連連搖頭,心道此人還真是個人渣,不但欺騙了別人的感情,還讓其最終鬱結致死。
布姆沒有任何表情,這種事情他不知見到了多少。奧古城也好,西塞也罷,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戰鬥隻有兩種。一為因權勢錢財,二為因女人。
至於一旁咬牙切齒的六花,則始終都被布姆死死拉住。她很討厭這類人,更不知斬殺多少個負心漢。
轉眼間,這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從最初的相互試探,到逐漸拳拳到肉;從一開始的小心觀察,到如今的憋紅了臉。
半個小時後,二人鼻青臉腫的分開,一個正大喘著粗氣,而另一個則從嘴吐出了半截牙齒。
叫好聲不絕於耳,圍觀的行人來來去去,可圈子卻越聚越深。灰塵在陽光中飄散,喧鬧聲被阻隔在外。
“哥哥,這兩個人在幹嘛呀?為什戰鬥如此難看?怎不使用鬥氣或魔力呢?”六花拉了拉布姆的衣角,小聲問道。
六花身為一隻獨一無二的契約獸,自打誕生之日起就天賦異稟。不但有著那無懼於鬥氣與魔力的棕褐色皮膚,並且力道與速度都極為驚人。
因此二人這種如“小醜般的表演”,在六花眼中便成了對戰鬥的侮辱。激烈雖然激烈,可也不過是宛如野獸間的撕咬。
“他們在戰鬥,並且還是那種不死不休的情況,這些也是你要學習的東西。”
“不要因為他們是普通人就掉以輕心,一會你應該會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布姆冷冷一笑,隨即也不再理會六花的詢問。因為他與那個粗布麻衣之人曾經完全一樣,那是種在見到了最陰暗後的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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