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布姆這位新晉伯爵的風波逐漸平複,長索城城主貝琳達難得喝到爛醉,護衛隊長與阿大、阿二更是發出了由衷的祝福。
六花此時則正笑著坐在石階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拉格納的大兒子比約恩耍寶。
長劍不斷舞動,小家夥宛如一頭不知疲倦的野獸,絲毫不介意漫天散落的鵝毛大雪。若隱若現的鬥氣光芒微微閃動,分毫不差的招式有板有眼。
隻不過這一切看在六花眼中,卻好似一場最荒唐的拙劣歌劇演出,但好在觀眾僅有六花一個。
“你這些玩意是誰教的?可別告訴我是譚雅姐姐的功勞。”六花隨意撿起一顆小石子,隨即其化為一道殘影,將比約恩手中的長劍打落。
“是公國學院的導師們教的,這些都是騎士的基本招式,據說隻要爛熟於心,我就能進階為見習騎士。”
比約恩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恭敬的回答道。他已經“表演”了整整三天,可自己這位導師卻從未開口說教過。
“這些東西我可不懂,也沒什能教給你的。不過我卻知道一件事情,戰鬥隻論勝敗,過程如何並不重要。”
“現在你就用自己所有的本領進攻,隻要能讓我起身,今天就算結束了。”
“可若要是不能的話,你就給我去采購白糖糕,買不來就別再見我。”
六花打著哈欠,十分無聊的說道。隨即其右手小臂幻化為了棕褐色,至於慣用的左手,卻始終捧著零食袋子。
她雖然對這個“導師”身份大感興趣,可卻也不看好麵前的小男孩。因為對方既沒有自己的天賦,更沒有布姆那份執著。
然而比約恩卻聞言一愣,隨即從自己儲物袋取出了一顆下品魔晶。待休整了片刻鍾後,其再次舉起長劍,瞬間激發了自己所能驅使的所有鬥氣。
比約恩是個很純粹的維京人,因此他的攻擊方式也顯得大開大合。一擊製敵,這是他能想得出的,讓對方閃避的唯一方式。
隻不過身為騎士侍從的他,卻也僅僅能將鬥氣包裹在武器之上,至於像鬥氣斬那般強大的招式,卻並非他現在所能掌握的。
叮!長劍毫無意外的砍到了六花右臂,隻不過卻再難前進一步。六花始終吃著零食,甚至還打了個飽嗝。
反手將對方的長劍握住,六花微微用力,這柄精鋼長劍便攔腰而斷。白皙的小手再次探前,最終竟抓住了比約恩的皮袍。
呼啦!比約恩直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隨即背後傳來了一陣劇痛。待喘了幾口氣後,其宛如喪家之犬般癱坐在雪地上。
一擊!對方僅僅一擊就打得自己失去了戰鬥能力。這種情況他在譚雅那也領教過,可卻沒有這直白。
“你行不行呀?要不先回家哭一哭,再來找我好啦!什狗屁騎士侍從,還沒一頭野獸有意思呢。”
“我現在可是你的敵人,因此就算你打不過我,也要在死之前拚盡全力。”
“既然你還能站著,那為什不再次發動攻擊?難道是想讓我出手?”
六花收起零食袋,隨即緩緩抬起了頭。一絲野獸威壓在眉宇間浮現,一根木棍握於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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