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珀耳修斯經過六花允許後進入了次元空間,表麵上稱要代替對方整理物資,而實際上則是為了向“小主人”匯報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
雖然那顆血繭並非珀耳修斯真正意義上的主人,但因為其所散發出的氣息與六花一模一樣,適才珀耳修斯如此畢恭畢敬。
並且因為血繭命令不準許珀耳修斯向六花透露此事,所以他才會選擇以定期返回次元空間報告這種方式,來向對方傳遞現世的訊息。
對於珀耳修斯來講,六花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存在,無論是在那遙遠的遠古凶獸時期,亦或者如今這個混亂喧囂的世界。珀耳修斯從來都沒琢磨過六花的私事,“服從”早已深入骨髓,對與錯、寬恕或屠戮,皆憑六花的喜好。
並且在遠古凶獸時期,能夠借由本體裂變出分身的強大存在也比比皆是。因此血繭在珀耳修斯想來,也應該是六花的分身。所以血繭的話與六花一樣,珀耳修斯隻能按對方說的辦,根本不敢違背分毫。
光球幻化為珀耳修斯,花海依舊如故,“石頭王座”也似乎萬年不變般靜置於水潭旁。不遠處的小院子四周堆滿了物資,風幹魚籽依舊懸掛在木架上,那柄鋼刀也依舊躺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小主人,以上這些便是俺最近的所見所聞,如今咱們離開了獸人族領地,暫時落腳於地精族的晶械堡內。”
“哈斯塔那小子也十分期待小主人您的教誨,但因為他無法進入次元空間,適才叫俺代為問好。”
珀耳修斯盤坐在花海中,三言兩語便將最近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娓娓道出。隻不過除了先前斬殺了一隊地精巡邏小隊之外,最近也沒什大事情發生。
血繭漂浮在半空中,隻見其又發出了那種奇怪的響動,似乎向珀耳修斯詢問著什。
“沒有了,布姆大人最近一隻都在鞏固魔導士境界,並沒打算再次進行突破。六花主人還是那個樣子,也不曾進行過任何修煉,至少俺沒見過。”
珀耳修斯想了想,隨即十分確定的回答道。在他的記憶,似乎六花就從來都不曾修煉過,這也是許多遠古凶獸的桀驁,單純憑借天賦便可以傲視萬靈。
“對了,這件黑袍是六花大人今天送給俺的,並且上麵還繡著金色花瓣紋飾,俺如今也算是真正的同伴了。”
“不過小主人請您放心,相信您破繭而出之日,也定能擁有一件這樣的黑袍,很好看對吧。”
珀耳修斯一邊說著,一邊再次炫耀起了自己身上的黑袍,或者說是其上那金色花瓣紋飾。這件黑袍是六花認可他的象征之物,因此遠比布姆贈送的地精機械懷表來得珍貴。但他卻不知道,就在自己喋喋不休之際,血繭表麵卻悄然泛起了紅芒,似乎其情緒波動越來越劇烈。
而事實也是如此,那種古怪的響動再次出現,隨即血繭漂浮到珀耳修斯頭頂,而後狠狠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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