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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是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他目光呆滯，如同僵屍一般站在門口，頭發濕漉漉的貼在了臉上，左眼血紅，右眼中透出了淡淡的綠光。

    而在他身後，一隻巨大的黑色蝴蝶正緩緩的揮舞著翅膀，乍一看，就好像男人長了翅膀一樣

    這個男人唐寧認識，他就是何丹的老公，楊小金。

    唐寧驚得後退幾步，靠到了牆上，使勁咽了口唾沫。

    楊小金不是死了？

    難道這門外，是他的鬼魂？唐寧莫名的恐慌了起來，心幾乎快跳出來了。

    這時，門外的楊小金又敲了幾下門。

    唐寧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往後退。

    “唐寧，是我”，楊小金的聲音一如生前，“你開開門，我有事跟你說。”

    聽到這聲音，唐寧眼前一陣模糊，意識也有些不清醒了。

    “唐寧，唐寧？”，楊小金繼續敲門，“你怎了？開門！我是楊教官，楊小金，你開門”

    唐寧腳一軟，撲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她驚恐的看著門口，吃力的喘息著，想喊吳悠悠，卻喊不出來。

    一股黑氣從門縫湧入，在門前聚集成了一個人形。

    唐寧嚇得直往後蹭，很快蹭到了牆角。

    黑氣緩緩的變成了神情和藹的楊小金，詫異的看著她，“唐寧，你怎了？”

    他快步走了過來。

    “你你別過來”，唐寧嚇壞了。

    “你怎了？不認識我了？”，楊小金不解，“我是你教官，楊小金！”

    “你別過來！別過來！”，唐寧激動的大吼。

    楊小金看了她一會，走過來，抓住了她的胳膊。

    唐寧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變成了一片空白

    楊小金扶起她，小聲問她，“唐寧，唐寧！你到底怎了？”

    唐寧的意識慢慢恢複過來了。

    她看著麵前楊小金，猛地清醒了過來，趕緊後退幾步站好，“楊教官！”

    楊小金納悶的看著她，“你到底怎回事？剛才那是怎了？怎那怕我？”

    “剛才”，唐寧一片茫然，“我剛才我”

    此時的她，已經不記得楊小金已經死了。

    她的意識已經被控製了，但她自己卻全然沒有察覺。

    “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楊小金問。

    “我我不知道”，唐寧低下了頭。

    楊小金笑了，安慰她，“不就是一場測試？至於這緊張？你放心，我和何局都看好你，你們這批孩子，你是最有希望的。你要是留不下，那別人還有機會？”

    唐寧聽到這話，意識頓時回到了兩年前，她十七歲的時候

    她抬起頭，感激的看著楊小金，“謝謝教官！我一定努力！爭取留在409！”

    “不是爭取，是一定！”，楊小金看著她，“你一定要留下！你也一定能留下！”

    “嗯”，唐寧使勁點頭，“我一定能留下！”

    楊小金笑了，“這就對了！”

    唐寧也笑了。

    這時，外麵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