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這句話很輕,細若蚊吟。
卻像是帶著棱角的巨石般,狠狠砸在了那強壓在她身上的男子心頭!
耶律堯強吻她脖子的動作頓住,抬起深邃冷眸,盯著她臉上的淚。
她在哭,在恨。
而這樣的淚,曾幾何時……她也為他流過。
時過境遷,終究是回不去了。
這時,蘇半夏的沙啞低語還在繼續。
“燕綏,對不起……對不起……”
耶律堯回了神,臉色一變,似乎再也不想聽到這個名字,他作勢就要吻住她的唇,堵住她接下來的話。
蘇半夏快速別開臉,話語冷漠且堅定道。
“碰哪兒都可以,這……不行!”
也是到了這時,耶律堯才正眼看去了她。
因為衣服幾乎被扯了個幹淨,就剩個僅存的肚兜,冷風灌入的現下,她整個人都在抖,身體的溫度比之方才還要冷了不少,那空洞的雙眼中,更是被絕望覆蓋。
像是被她眼底濃濃的絕望之色刺痛了心房,耶律堯驀地就不動作了。
他本以為,如今的自己心如鐵石,根本不會心疼,更不會不忍,可是看到這樣的她,他竟什都做不下去了!
靜默一瞬。
耶律堯突然就笑了,笑得無比淒嘲。
“夏兒,你可知,我好恨燕綏。恨他能走進你的心,能擁住你的人,而到了最後,我卻什都未得,連你的笑也未曾留下分毫……”
最後一個字落地,他突然起了身,扯過旁側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然後站在床邊背對著她,背影悲涼至極。
“我想要的是活生生的你,而不是這樣猶如死人一般,隻剩下了恨和絕望的行屍走肉。夜深了,你睡吧。”
說完,他抬步就走。
走了兩步,又折回拿起了桌上裝著最後一隻血蟾蜍的壇子,回頭看了床上未動分毫的女子一眼,然後大步而去。
砰地一聲關上殿門,耶律堯喚來了自己的人。
“來人。”
“小殿下,屬下在。”
耶律堯側頭睨了眼身後燭光依舊搖曳著的殿宇,緩緩眯起冷眸。
“告訴爺爺一聲,就說趁著各國使臣都在,將封王大典提前,直接定在明日,屆時和本殿的大婚一同舉行。”
明日?大婚?
手下聽到這兩個字,霎時有些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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