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一起,人影消散。
一切好似又恢複了原本的寧靜,寧靜到隻剩下了那泉水叮咚和清風徐徐。
半山腰,木屋涼亭。
被山風吹拂而起的白色輕紗下,如蘇半夏之前所預料的那般。
這個白衣人並沒有離開。
此刻,在他的麵前,正放置著一盤沒有結果的棋局,那棋盤也不知道放在這多久了,上麵居然已經鋪滿了不少灰。
上麵的黑白二字交戰多時,早已經是陷入了死局。
須臾,他伸手撚起一顆白子。
卻沒有落。
就那樣空懸在半空中,輕紗遮擋下的雙眼,就那樣盯著棋局上的一顆顆棋子。
以及他接下來的每一步。
這時,風聲一過。
有人影落在涼亭外。
“主人!如您所料!”
手下稟報話語落地的那一刻。
嗒!
他手中的白子終於落下!
“人呢。”
“已經送去竹林了。”
白紗吹拂下的他,紅唇更似染了紅綢色澤,殷紅如血,笑起來時宛若厲鬼,可怕至極。
“可別傷了她的身子。”
極為溫柔的一句話,卻是被他說的帶著些陰冷調調,讓聽著的人控製不住的起雞皮疙瘩。
而對麵的手下,卻像是早已經見怪不怪。
“主人您放心,一切都叮囑好了,您何時下去?”
他又是紅唇一勾,倦懶中陰柔味十足。
“不急。”
“倒是國師大人那邊,還沒發現蹤跡,不過主人您放心,他總是逃不出去的。”
“好……”
好!好得很!
這一次,敗的是你的女人,那接下來,便是皇城了吧。
所以,燕綏你等好了嗎?
等著你的那些摯友、夥伴、乃至你傾盡半生所得到的一切,全數就此化為虛有!
包括你!
山林下方。
“快,將人抬進去。”
“得勒!”
幾個黑衣人,正抬著那被白布蒙著的女子,就這樣進入了前方竹林。
一路上,幾人忍不住去悄聲議論。
“喂,我怎覺得這事兒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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