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欣喜,還不到半瞬,蘇半夏的臉就又沉了下來。
她猛地推開燕綏坐起身,神情中帶著斥責,“不對,你不是在番地嗎,怎來大漠了?”
且這樣子,他似乎還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這男人是瘋了嗎?
某人的確是一個人前來,估計即使是到了此刻,驅車回番地的穆川,都還未反應過來自己馬車少了個人……
蘇半夏越說越激動,手中動作逐漸從方才的推搡變成了強拽!
“這大的雪,你來這鬼地方做什?快回去,聽到沒有!馬上回去!”
燕綏的身體猶如磐石,蘇半夏愣是沒有推開半分,他撐著頭倒在滿是積雪的草地上,輕笑著道,“夏兒忘了嗎,我的寒毒已經被你用血蟾蜍解了,這點雪又有何懼?”
蘇半夏聽完沒有半點高興,眼神橫過來的樣子,似乎想刀人!
是是是!
大爺你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才好了沒幾天,鬼知道有沒有徹底利索,況且身體還多出個奇奇怪怪的鱷人毒素,這就又開始蹦躂瑟了?
行!既然你要掰扯,那咱們就掰扯清楚!
“燕綏,我問你,當初咱們在奉神觀地下二層中,你被鱷人咬了後,明明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當時為什不告訴我?”
“還有,咱們不是說好的,你在番地帶娃,我去大漠辦事,誰讓你出來當了?”
蘇半夏這邊是在一本正經地和他講道理,燕綏卻像是沒聽見那些小嘴叭叭,隻望著她近在咫尺的眉眼輕笑。
好似隻要能看到她的臉,那些沿途的艱難和折磨,在他眼都成了過眼雲煙。
罵罵咧咧了半天,也沒見著他回一句,反而是笑得更高興了,倒是她自己搞得口幹舌燥。
蘇半夏頓時有點心累。
“夏兒氣完了嗎?”燕綏溫和道,
完了?
蘇半夏又瞪去一眼,“我告訴你,咱們這事完不了!除非你馬上給我回去!”
燕綏無奈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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