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外貌此刻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這說話聲音亦是如同年輕人,除了有些沙啞外,幾乎和之前沒有任何的區別。
然而,他的這道喃喃自語很快被年關之夜的風雪消失,是以早已騎馬離開的清離並沒有聽到。
今夜蘇半夏調派了不少人手,在不驚擾到城中百姓的情況下,幾乎是在幽州城展開了緊鑼密網般的搜尋。
隻可惜了,搜查的結果……
“還是沒消息?”蘇半夏問向清離,回頭看了眼已經回來了的燕綏。
燕綏眉目低垂,看起來就像是在靜靜的聽著清離的稟報,並沒有太多的情起伏,但是隻要蘇半夏知道,他一直都在忍。
燕綏和她都是番地的主心骨,而他兼具的任務比她還要重!
南越那邊的事他一直都在處理,北周除了蘇半夏盯著外,燕綏在京留下的人馬亦是沒有閑著。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不會也不可能第一個情緒崩潰。
而多年來的臥薪嚐膽,早就練就了他如今這遇事沉穩的心境,但變成如今這樣,他的內心又該是怎樣的千瘡百孔呢?
蘇半夏不敢想,隻能給予他自己能給的安撫和溫暖。
清離動了動唇,還是那句話,“主子,蘇姑娘,的確是沒有消息,我們已經地毯式的搜索了。再森嚴些,估計就會被城中的那些商戶所覺。”
被商戶發現並不打緊,就擔心麵藏著武帝或者南越的探子。
旁邊的燕綏咚的一聲放下茶杯,又站去了那窗前陰影中。
蘇半夏走過來握住他的大掌,“燕綏……”
“都怪我,是我的錯,這多年來,因為我穆川蹉跎了太多,沒想到到了居然還為了付出了一切。”
他可真是個罪人啊…
或許就像武帝當初說的,他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間。
蘇半夏眉頭皺起。
“你怎能這樣想呢?不管是穆川還是我,若是單單看著你受難而不管不顧,那種感覺隻會讓我們比死了還要讓人難受。別說是穆川了,就說當場的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
燕綏沒說話,看起來依舊是在恨自己。
旁邊的清離也不敢吱聲,一時間書房靜若寒潭。
蘇半夏回頭道,“清離,事情我已經知道,你下去吧,這件事還是先不要告訴表妹,我擔心她穩不住。”
“秦小姐嗎?”清離皺了皺眉,“屬下還以為秦小姐一直在這邊呢,方才經過她屋門前時,麵似並無一人。”
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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