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親提醒了之後,齊嚴收斂了一點,但心情依舊久久不能平複,看得出來他對老爺子還是有頗多怨念的。
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份文件,一步一步走到老爺子身邊,看著床上半死不活的老人,突然詭異的笑道:“既然你不想給我我想要的,那我就主動一點,把屬於我的東西自己搶回來。”
說罷,便將文件擺在齊老爺子臉前,一字一頓的道:“看到了嗎?這是我為你準備的遺書,簽下它,我保證接下來的日子好好伺候你......”
話是這說的,但他的眼神卻不是這表達的,他恨不得這個老頭子早點死。
因為隻有這樣,遺書才能夠生效。
但此時此刻,想要讓他簽下遺書的心卻是真的。
將遺書緩緩伸向老爺子,齊嚴笑的一臉得意,將準備好的簽字筆送往老爺子手中,笑道:“來,往這簽,手記得不要抖。”
齊老爺子身體幾乎處於不能動的狀態,但這些天以來,齊嚴都在努力的讓他恢複一點知覺。
就好比說現在能夠微微動彈的雙手,就是他這些天來陪著老爺子做康複的理由。
老爺子的眼神從震驚到受傷,再從受傷轉至無情,就這冷冰冰的看著他曾經寵愛的孫子。
說什也不想提筆寫字。
齊嚴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有選擇嗎,你以為你這臥床不起的毛病打哪兒來的?我既然有能耐讓你躺在這,就有本事讓你一睡不起。”
這時,周琴的表情也表現得十分猙獰,這母子兩的神情簡直如出一轍,真是魔怔了。
老爺子痛心疾首的別開眼,眼不見為淨。
可齊嚴卻不打算這放過他,捏著他蠟黃的臉道:“簽下這個遺書,我照顧你久一點,不簽的話,我就讓你去的早一點,到時候也不妨礙我爭家產,總而言之,我成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就是你!”
話音剛落,老爺子就用充滿血絲的眼睛看他,最終無力的笑了,他知道他現在就是個活死人,再也不具備能夠談條件的水準了。
就當老爺子顫顫巍巍的手指伸向簽字筆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屋內屋外的燈也被點亮,周圍圍了不少人。
有人做筆記,有人錄音。
當然也有人站在門口冷笑,那人就是齊羽。
齊羽麵無表情的看著屋子麵的人,像是看了一場爛劇的觀眾,根本提不起興致跟麵的主演說話。
在他看來,屋子麵的三個人沒一個好東西,他不過是來團滅他們的。
“你還有什好說的?”齊羽對齊嚴道。
齊嚴顯然是沒想到,咋個萬籟俱寂的深夜,除了他們,竟然還有這大一撥人在周圍埋伏,跟做夢一樣,有點不真實。
隻見他皺著眉頭:“你們怎來了?大半夜的來探望老爺子的嗎?”
事到如今,他還想狡辯,周圍有不少人都笑出了聲。
一直在齊羽公司幫襯他工作的助理都看不下去了,將手中的錄音證據晃了晃:“證據確鑿,我認為你沒有什好狡辯的。”
齊嚴皺著眉頭,震驚的看著有備而來的齊羽:“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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