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武將蘇蘅早已經接到陛下密旨,急調兩萬驍騎守衛軍保衛皇城。
深夜,定北侯帶著兵馬趕到京都城外三十,安營紮寨。
一朵朵煙花綻放,帶有紅色的便是信號一萬元家私衛隊直接上去將皇城團團包圍。
定北侯騎馬站立在寒風之中,麵向東城門,打從西北營地,他接到女兒的來信便有幾分疑惑,但出於對女兒的信任,並沒有多加思索這其中的含義。
如今,站在這東城門前,冷風一吹,才將腦子凍醒,皇後信中隻說,讓他帶兵回京包圍京都,救聖駕。
無數成片的火把照耀長城內外,蘇蘅命人打開城門。
看到外麵的景象麵色沉下,揚聲厲色道“定北侯好大的膽子,天子腳下,豈容你猖狂,這是要造反不成?”
定北侯跨坐在馬上,拱手朝著皇宮的方向一拜“老夫此番回京乃是皇後懿旨,你一四品將軍,膽敢胡亂給老夫扣帽子,下罪名”
“事到臨頭,你還不悔改”蘇蘅好言相勸,偏偏冥頑不靈,那他就隻好請出聖旨了“陛下聖旨在此,定北侯何在?”
那從蘇蘅懷掏出來的明黃色聖旨,定北侯一生見過數回,可無論那一回都沒有今天這般莫名的心虛氣短。
他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會無故放失,更不會拿整個元家來做賭注,心有惶惶的定北侯下馬,快走兩步,下跪再聖旨前“臣定北侯在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定北侯罔顧聖命,私自帶兵回京,包圍皇城,念在你元家為北齊鞠躬盡瘁,朕可以答應暫時不追究此時,勸爾等放下兵刃,莫要在做無畏的抵抗,否則以叛國罪論處”
“定北侯,接旨吧”蘇蘅看著定北侯額頭冒出來的冷汗,搖搖頭。
可是如今陛下在宮中宴請文武百官,他身為諸侯王,卻因為一己之私,聽信女兒,罔顧聖命,包圍皇城,那可是死罪。
“侯爺這又何必呢,當即陛下仁善,對功臣向來厚待,您為北齊立下汗馬功勞,更是一方封疆大吏,活得不耐煩了,去和謀反的齊王攪合在一塊,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定北侯接了聖旨,就聽見蘇蘅在耳邊悄悄說道,雙目一蹬“你在說什,老夫一生忠君愛國,怎會帶兵謀反,這又和齊王有個什關係?”
蘇蘅詫異的看向他“老將軍難道不知道?”
定北侯:“老夫應該知道什,蘇將軍還請仔細說分明”
蘇蘅難得露出和身份不符的表情“您不是來謀反的,那您為什帶兵包圍皇城?”
“老夫接到元後的懿旨,據說陛下有恙,皇城危矣,便匆忙趕著救駕來了”定北侯取出貼身揣著的信封。
蘇蘅難得看了老將軍一眼,多好的一員猛將,怎就生出這個不著調的閨女呢,都說女生外向,看來還真沒說錯”
“未出嫁前,元幸池就向著北容,當了皇後,又和齊王攪合在一起”
“看在他們同為武將,而定北侯又是他的偶像的份上,蘇蘅難免多透漏了一些“前段時間,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跑出了宮,被侍衛們追殺,最後住進了齊王府,就這樣,中宮皇後與齊王時不時的暗中通信”
“齊王謀逆,能殺進宮中,皇後在麵可謂是不小的功勞,讓您帶兵上京,怕不是要為齊王助威而來,醉翁之意不在酒,老將軍,您現在明白了吧”簡而言之,您被自個閨女坑了。
定北候:“我還是不信”
麵對固執的老將軍,蘇蘅也沒轍了,既然懷柔政策沒辦法,隻能來硬的了,命令守城衛隊卸掉老將軍身上的寶劍,鎧甲,押解入宮。
皇宮大內,崇光殿中,隨著楚辭話落,齊王臉上布滿了灰敗之色,他視之為絕美的計劃,原來早就已經露出了破綻,枉他還自視甚高,沾沾自喜,坐著皇帝的美夢。
原來,這一切,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
齊王想到父皇年邁時,屢屢看著他失神,眼底的惋惜“鳴兒啊,你擁有你皇兄沒有的聰慧,他雖愚笨,可卻在一點上永遠的勝了你”
“父皇,兒臣自覺沒輸過”幼小的齊王想到貪花好色的皇兄,不免有些鄙夷,整日就知道美酒,美色,他長大後絕不會成為第二個皇兄。
老皇帝搖頭道“是年齡,父皇老了,而你皇兄卻是壯年,你在朕身邊,他若繼位,便容不下你的”
直到老皇帝臥床之時,幼年的北鳴侍奉在側“父皇,一定要快點早好起來”
老皇帝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摸了摸他的腦袋“從今日起,離開京都,沒有成年,便不能踏出你的封地,將來,如若你皇兄是個守城君王,你便俯首稱臣,若他不成氣候,北齊有亡,國之相,父皇命你,一定要坐上皇位,北齊的江山,不能流落到旁人手中”
“知道父皇為什給你取名北鳴嗎?”
“不飛則已;一飛衝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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