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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羽接過那手鐲看了看，推拒道，“老師，這個手鐲實在是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曆史老師溫柔的笑中，多了一絲意味深長，“那你可以也送我一樣你珍貴的東西啊。”

    相羽故作不解，“是什啊？”

    曆史老師笑了笑，“晚點再跟你說。”

    這回，相羽回教室之後，她受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這個號，並不是曆史老師平時的微信號，他公開的微信號頭像是藍天白雲的背景，上麵還有一個卡通的太陽。

    他經常頂著這個頭像在學校或者班級的群麵給家長、學生打氣。朋友圈分享的不是卷子，就是一些加班補課的照片，看上去就是人畜無害又熱心敬業的好老師。

    可是這個微信號的頭像卻是純黑的，點進朋友圈，麵僅能查看一個月的朋友圈，最近一次發朋友圈是三天前，就是她去補課的那一天，他發了一個小醜的圖片，並不是孩子們喜歡的那一種可愛搞笑的，而是暗黑的風格，小醜的眼睛黑漆漆，那塗了紅色染料的嘴巴咧開，陰森可怖。

    通過之後，兩人的對話框一直是安靜的。

    ...

    “鈴。”

    下課鈴響起。

    今天是周六，雖然是休息日，但高三學生每周兩天的假期已經縮減成了一天。

    雖然相羽昨天說了明天放假，今天就不給他們補課，叫他們隻複習之前的題目就可以了，但是哪吒他們幾個還是來找了相羽。

    “老大，明天假期打算怎過啊？”

    相羽想了下，沒有說實話，“我明天跟我媽媽去親戚家。”

    然而聽到相羽說去親戚家，衛霽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哪吒的哪吒啾耷拉下來，“哦，我還尋思約老大你去野餐呢。”

    相羽笑了，“還浪？上回的數學公式會了嗎？”

    哪吒吐了下舌頭，撒腿就跑，“假期愉快啊老大~”

    等屋就剩衛霽跟相羽之後，衛霽冷不防開口，“阿姨跟叔叔一起去鄉下農家樂了，你要跟誰去親戚家？”

    相羽打了個哈哈，“我隨口說的，今天我媽不在提前留了飯，回去吃吧。”

    衛霽沒被她轉移注意力，而是刨根問底道，“你明天要去哪？”

    “還沒確定。”

    畢竟現在曆史老師隻是加了她的微信，但是她有預感，他明天一定會有行動。

    可衛霽看相羽這魂不守舍的樣子，心直犯嘀咕。

    難道是要約會？都這個節骨眼了，居然想著早戀。

    晚上，衛霽從林羽家回去之後，拿出了最新的成績單，有了相羽的補課，這次成績單他終於不是倒數了，而是挪到三分之二的位置，可是他拿成績單並不是為了看成績，而是對著成績單一一篩選可疑人物。

    一邊看一邊還自言自語，“張帥？不會，那臭屁的樣子，林羽肯定不喜歡。”

    打叉叉。

    “宋玉？這小子沒事兒就喜歡找林羽問題，沒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打圈圈。

    台燈的光暈打在他的俊臉上，在他鼻梁的一側投射下陰影，那眼中的光，比燈光還亮。

    -

    與此同時，相羽也坐在課桌前。

    她一邊寫作業，一邊看著放在一旁的手機。

    就在她要沉不住氣先找曆史老師時，手機終於響了。

    【睡了嗎？】

    此刻時鍾的時針剛好指向了十。

    【還沒有，怎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