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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子梗著脖子，“沒有。”

    熊頭氣得夠嗆，要不是猴子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他真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

    不過他能撐到現在也已經是強弩之末，話音剛落就倒地口吐鮮血，人事不省。

    宋安到底也是留了情的，沒有直接殺了他，而是把他丟到了地牢。

    事情鬧成這樣，大家也都沒心情練武了，一個個灰溜溜的離開了。

    一時之間，偌大的練武場，隻剩下了相羽跟宋安兩個。

    宋安還站在擂台之上，看著地上的血跡，久久不能回神。

    他雖然手上沾染的血不少，但是這一次的血，是他肝膽相照的兄弟的。

    說起來，相羽也覺得奇怪。

    當初在柳軍師那看到的那一本花名冊，就知道猴子在黑風寨的年頭，已經不短了。

    要是是那種剛剛到黑風寨沒多久的小弟背叛宋安也就罷了，猴子這樣的，怎會夥同杜少雲背叛宋安？

    她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問。

    可是宋安沒有太大的反應，他沉聲道，“能讓一個人背叛的，無外乎就是恩怨情仇，威逼利誘。不管是怎樣，他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不是我的兄弟了。”

    看著宋安的模樣，相羽心有些不安。

    -

    晚飯時分，相羽正跟宋安吃飯，就有人來報，說是猴子醒了，有話要跟宋安說。

    傳話的小弟說完，就貓著腰等著宋安的回話。

    但宋安隻是慢斯條理的吃著飯，還給相羽夾菜，仿佛沒有這回事兒一樣。

    一直到吃完飯，宋安才撂下了碗，“娘子你且坐坐，我去去就來。”

    “哎。”

    宋安走後，相羽一直惴惴不安。

    也不知道猴子知不知道她並非夏洛染，而是夏羽。

    要是他知道...

    相羽坐不住了，連碗筷都顧不上收，就奔著地牢的方向去。

    -

    黑風寨的地牢門上有血紅的兩個牛頭，看上去十分可怖。

    大門口的弟兄看到是她，也沒攔著，直接就讓她進去了。

    可是到了地牢入口，相羽被柳軍師給攔住了。

    “柳軍師，我想進去看看寨主。”

    柳軍師手上的扇子輕搖，“寨主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去探視。”

    既然他這樣說，相羽就算是著急也沒用，隻能跟他一起等在地牢門口。

    她心中有事兒，來回的踱步。

    柳軍師狹長的眼睛眯起，他似乎並不意外相羽會這般，沉默了一會兒，他冷不防道，“夫人，你覺得，如果你騙了一個人，後來又不想騙了，這個時候，你是說實話的好，還是繼續騙下去的好。”

    相羽一愣，頂著柳軍師銳利的目光，她覺得自己的心事好像都變得無處遁形。

    “柳軍師你，這話是什意思。”

    柳軍師笑了，“夫人不必緊張，在下看人，一向是不看來曆，不看目的，隻看當下，我能感覺到，當下的夫人是一心向著寨主的，但是寨主此人，並不一定像我這樣想。他討厭背叛，討厭隱瞞，尤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