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就住在訓練營後麵,等把他送回房間之後,相羽出來就看見靳無名站在照片牆的麵前。
相羽笑了下,她走到他的身邊,指著其中一個拿著獎杯笑的傻兮兮的女孩道,“那個就是我。”
靳無名點頭,“我知道。”
相羽笑了,“沒想到你這了解我,看小時候的照片都能一眼認出來。”
修長的手指指著獎杯,“上麵有你的名字。”
“...哦。”
“不過沒有名字我也認得出來。”
相羽轉頭,靳無名靜靜的看著她,目光專注熱烈。
這樣的夜色,這樣的目光,叫相羽覺得自己有些恍惚。
她喃喃道,“你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經曆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會怎樣?”
“什是真,什是假?”靳無名反問。
相羽解釋,“就是,你發現,你身邊的一切,都是你不在意的,你真實的生活,其實跟現在的生活大相徑庭,你會怎辦?”
走廊的聲控燈應聲熄滅,隻留下牆壁上的展示燈,照亮了一小片天地。
“她是假的嗎?”
靳無名指著照片問相羽。
相羽搖了搖頭,“不是。”
靳無名牽起她的手,“這是假的嗎?”
“不是。”
他伸手把相羽抱進懷,下巴搭在相羽的肩膀上,喃喃道,“有溫度,不是假的。”
相羽緩緩的抱住了他的背,心卻有一種悵然,她多希望,時間就能這樣停住。
靳無名隻是一個牙醫,他們就這樣像是兩個普通人一樣,走過這短暫又漫長的一生。
-
秉承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原則,晚上的相羽再次留靳無名在家留宿。
他們弄亂了靳無名細心整理的床鋪,被子的褶皺層層堆積。
床單也被蹭離了床尾,整個都團在床頭。
有潔癖的靳無名並沒有理會那帶著濕汗的床單,而是跟相羽十指相扣,繃著脊背,跟她一起攀登那能給人帶來歡愉的山峰。
可是爬山這種東西,爬一次還好,爬兩次也還湊合,可是一直爬就不大行了。
相羽爬到一半的時候,央求靳無名能不能明天再爬,今天體力實在是不支。
靳無名加快腳步,不停歇的爬上了一小處山峰後,才趴在她耳邊氣.喘道,“你還記得...我今天跟你說了什嗎?”
相羽的額頭已經被汗浸濕,大腦一團漿糊,完全回憶不起來她的主神大人到底說了什樣的金玉良言。
她想不起來,靳無名就一口氣也不讓她喘,拉著她腳步不停。
就在相羽怨念的想,這爬山比訓練都累的時候,山頂到了。
眼前白光閃過,她靈光乍現,“你...你在說...說我失聯的事兒?”
“是五個小時。”
“所以?”
“所以我們也要五個小時。”
不要啊!!!
相羽絕望崩潰。
-
翌日
相羽睡到了日曬三竿才醒。
整個人就像臥在火車鐵軌上,被一輛加長火車壓過一樣,渾身上下都不好了。
就在這時,她床頭的手機響了。
相羽剛伸了下手,就被肌肉牽扯出來的疼痛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開始罵靳無名不做人。
接起電話,是教練,他說有電台記者打電話到訓練營,想叫相羽接受他們的采訪。
相羽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開玩笑,能上電視的機會不容錯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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