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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藍音急得別扭：“那怎行。萬一方管家誤會……”

    厲城無奈歎氣。這丫頭平時腦子還挺活泛的，為什在這種事情上，會遲鈍到這個地步。

    “就算你現在去跟方管家解釋，你覺得，他又會聽嗎。他隻會覺得你是欲蓋彌彰，是不是？”厲城的語調溫柔而耐心，“更何況，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做再親密的事情也是正常的。是？”

    “……”賀藍音一愣。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隻是不管厲城怎說，賀藍音始終都覺得別扭。

    她最終扁了扁嘴，鬱悶地看了厲城一眼：“厲城，你就是個混蛋——”

    語氣軟軟的。比起咒罵，聽著倒更像是在撒嬌一樣。

    厲城聽得心一軟，擁住賀藍音的手，也隨之緊了緊：“你怎說都好。和我一起回樓上，嗯？”

    賀藍音悶悶地點了點頭。

    厲城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一路抱回樓上。

    這一夜，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安靜。隻是不管是誰，都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賀藍音靠在厲城懷半天，心轉的，全都是他的曾經。她怔然看了厲城許久，抬手環住了他的腰。

    厲城眸光動了動，暗夜之中，也擁緊了賀藍音。兩人抱在一起，仿佛要汲取對方身上的最後一絲溫暖。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藍音終於沉沉睡去。等第二天早上清醒，身邊已經不見了厲城。

    賀藍音迷迷糊糊地醒來，一摸到身邊一片冰涼，頓時醒了一半：“厲城？”

    “我在。”溫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厲城抬手握住賀藍音的手。

    賀藍音回過頭，發現厲城坐在旁邊，這才鬆了口氣。她揉了揉眼睛，有些抱怨：“一起床你就不見了。我還以為你走了……”

    “怎會。”厲城淺淺揚了抹笑容，“一切都是正常的，我怎會受到影響。一會兒好好去上班，嗯？”

    厲城的語氣很柔和。甚至就連平時，他都未必會有這樣的柔和。

    賀藍音怔了下，仔仔細細地看著厲城。良久良久，確認他的情緒似乎無礙，才抿了抿唇：“好。”

    厲城笑容更濃了幾分，抬手將賀藍音攬入懷。

    賀藍音乖順地靠在他懷中，並未看見，厲城唇角的笑意到底是多的虛浮。

    此時此刻，厲城的笑意，幾分言不由衷。他唇角雖然噙著笑，眼眸卻是一片深寒，寒意驚人。

    兩人相擁了許久，方管家上樓叫二人去吃飯。厲城隨即牽起賀藍音的手，下樓一同用餐。

    這一頓飯，兩人吃得安靜。賀藍音幾次想抬頭跟厲城說幾句，然而厲城自始至終，連一點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他隻是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動作斯文而優雅，盡顯修養。這樣的修養，讓賀藍音難以插嘴。

    怎回事。為何她會覺得，厲城並不是真正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