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計,隻能與盛遠航聯手。
華韻用口訣解了盛遠航身上的繩索。
兩人一起結了個法印,形成一道強大的氣流,朝著玄磅薄而去。
玄笑笑,很久都沒有遇到這強勁的對手了,還真是有趣。
單手在麵前輕輕一劃,一股攪拌著無數黃沙的颶風,朝著那氣流抵力而去。
氣流與黃沙流斥力相抵。
華韻知道玄並未使出全力,但是他們抵抗的已經很吃力。
好在玄並非咄咄逼人,隻是用強大的黃沙流一直這撐住而已,並沒有殺死他們的意圖。
就這僵持著,很長很長的時間。
華韻漸漸覺得體力不支。
“咕嚕!”肚子響了。
她從上次被綁來的時候吃了紅燒肉,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吃飯。
現在武力對持,又消耗了很多的體力。
真的好餓。
華韻看向盛遠航,莫名有一種他很好吃,好想親親他的感覺。
這一瞬間的猶疑,那強大的氣牆就弱了許多。
玄的黃沙氣流更加強勁的推了過來。
盛遠航用整個身體護住華韻,如果此刻他們注定要死,也要讓他先死。
他舍不得華韻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華韻忽然變作玄啟的聲音朗聲道:“二師兄,我是玄啟,我現在附身在徒弟華韻的身上,你看看我,我是玄啟!”
玄一怔,手中的黃沙氣流收住,愣愣的問道:“玄啟,真的是你?”
華韻繼續用玄啟的聲音說道:“是我,你記得嗎,在無為宗門前的那顆大鬆樹下,我們一起悄悄埋下偷來的七個月餅,可是等我們再去挖月餅的時候,它已經變成了七顆蜜蠟,原來是師父使的障眼法,試探我們的?”
玄嘴角露出一抹笑,有驚喜也有苦澀:“是的,我們還被師父處罰了!”
那一年他們還是兩個小朋友。
正逢中秋節,供桌上有許多月餅。
那是他們很久都沒有吃過的凡間食物,盡管師父明令禁止,可是他們還是忍不住偷偷拿了七個。
為免被師父發現,他們就一起把月餅藏在大鬆樹底下。
哪知那根本不是月餅,而是師父為了考驗他們的定力,故意用的障眼法。
事情敗露後,一向嚴苛,說一不二的師父,對他們使用了門規。
玄為了保護小師弟,還趴在他身上,多挨了幾鞭子的抽打。
這美好的事情,他怎會忘記。
而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玄啟,又怎會知道?
玄問道:“玄啟,這多年我到處找你,你去了哪?”
華韻繼續用玄啟的聲音淡淡道:“我參軍以後,戰死沙場,為國捐軀,被戰友們埋葬。哪知道一個雷電交加的雨夜,把我的墳衝塌了,我的棺材板也蓋不住打開了,而我竟然就醒了,你說有沒有意思?”
“哈哈哈!”玄笑道:“那真是有趣,你還活著,就是最有趣的事情!”
他笑著,也哭著。
笑是因為玄啟還活著。
哭是因為他已不是從前那個玄。
他違背師訓,等同於背叛師門,哪還有麵目再見同門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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