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點頭,苦著臉說:“那些人很囂張,婆婆直接假裝不認識那些人,給趕走了。那些人還叫囂著去告官,也不看看這是府城,可不是鄉下人的一畝三分地。
思成不在家,去跟友人討論學問,我婆婆那個人就是隻蟈蟈,就會咋咋呼呼的,沒個主意。我這邊沒有人手,想讓爹娘這邊想想辦法。若是那幾個鄉下人去告官,那就把那幾個人抓進去坐牢,或者發配到外地,看他們還敢不敢狂!”
錢老夫人聽到這話,一陣頭暈目眩,深呼吸好幾下,才平複紛亂的情緒,“你啊,我該說你什好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不幫你,誰能幫你。就是個孽障,你還沒說趙半夏賣身為奴,跟你有沒有關係?”
錢氏麵露尷尬,點了點頭,“娘,我那時候也是不得已為之,我可是錢家正兒八經的小姐,不可能給人做妾,也不能給人做後娘,我就給鄭思成的孩子下了點藥。
那時候鄭家做生意失敗沒錢給孩子看病,那趙半夏自願賣身為奴,又不是我逼的,跟我可沒關係。至於那個孩子,長得跟他娘很像,我看著就煩,就讓人給扔到城外的村子,眼不見心不煩。”
聽到女兒說的話,想到女兒做了這多糊塗事情,錢老夫人氣得差點喘不過起來,不停地拍打女兒的後背,“你個孽障,你做了這多的壞事,就不怕佛祖懲罰嗎?人在做,天在看,會有報應的。”
錢氏不以為然,躲避著母親的拍打,後退兩步,“娘,怕什?佛祖也是見錢眼開的,要不然誰還給佛祖塑金身、供奉香油錢啊?咱們有錢,就能做很多事情。以後多做善事,也能彌補以前的所作所為,有什好怕的!”
錢老夫人見狀,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性子已經養成了,隻能給女兒收拾爛攤子,“哎,這事情還不能讓你父親知道,要不然估計連我也被訓斥。”
“娘,爹就是看不起我,等思成考上秀才之後,我爹說不定還會巴結我和思成。”錢氏嘟囔,不過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心虛,不像以前那樣理直氣壯。
錢老夫人讓家的管家拿了二百兩銀子去縣衙那邊上下打點疏通,希望可以早點打發那幾個鄉下人。
且說那四個衙役奉縣太爺的命令,去鄭家傳喚鄭老太錢氏和鄭思成,誰知道鄭思成和錢氏都不在家。
其中兩個衙役就把鄭老太帶去縣衙,另外兩個衙役去錢家。
家的仆人看到鄭老太被衙役帶走了,十分慌亂,找不到少爺,隻能去錢家找少夫人。
“少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仆人慌慌張張,跑到錢氏的前麵。
此時錢氏準備跟母親,隨大嫂去飯廳吃飯,就看到貼身丫鬟跑過來,連忙斥,“亂說什呢,我好著呢的!”
丫鬟也顧不得錢氏生氣,“老太太被衙役帶走了,而且外麵還有兩個官差正在跟錢老爺說話,要求把你也帶去縣衙問話。”
錢氏一聽這話,心咯一下 ,“這······怎會是這樣?那些鄉巴佬真得敢報官?”
錢老夫人火急攻心,也顧不得吃飯了,十分心虛,“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事情過去了,你再出來。”
王氏假裝著急,問:“娘,妹妹做了什事情,居然要去縣衙?”
錢老夫人擔心女兒,於是就把怒氣撒在了兒媳婦的身上,“你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幫不上忙,就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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