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芝拿著筐子，之前她去果園看了，麵的棗子已經成熟了，“奶奶，還有幾天就是中秋節，咱們開始摘棗子，還能在節前賣幾趟。”

    趙老太點了點頭，笑著說：“咱們的棗子雖然甜，但是也沒有甜到讓李掌櫃爭相購買的程度。摘下來的棗子存放時間不長，也就能在縣城賣賣。能賣得了就賣，賣不了的話，就曬成幹棗子，也能賣。”

    雲氏也拿著背簍，笑著說：“等棗子曬幹了磨成粉， 給你們做紅棗發糕，味道特別好，大人小孩都能吃。”

    於是一家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各自拿著背簍小籃子開始去果園。

    村子的趙氏族人，之前都收到了趙誌送來的新鮮棗子，因此今天，趙家摘棗子，很多人自願過來幫忙。

    大清早就把成熟的，飽滿的棗子摘好了。

    孫婆子稱讚，“三嫂子，你家的棗樹長得不高，看著沒有那些棗樹大，但卻很少摘棗子，伸手就能夠到。如果是那種高大的棗樹，就要用竹竿打，有的打破了，有的摔破了，壞了品相。”

    趙老太笑道：“我家靈芝在府城購買種子的時候，跟那些有經驗的農人問的，說經過嫁接之後，棗樹矮一些更好打理，所以就嚐試一下，沒想到成功了。”

    “靈芝就是聰明，一學就會。”孫婆子稱讚，她跟趙家相熟，趙家的種出來的那些新奇古怪的東西，都是出自趙靈芝之手。

    趙靈芝敢想，這趙老太就敢讓趙靈芝試種。

    換成一般的人家，可沒有這大的膽子，也舍不得冒風險，擔心糟蹋東西。

    摘了上千斤的棗子，放在牛車上，拉到雲陽縣賣棗子。

    趙誌光給他們留了一個好攤位，人來人往，而且這一片住的人，相對來說是縣城的富戶。棗子味道好，在這邊能夠賣得上價錢。

    趙玉啟和趙誌幫忙擺攤子，但卻不好意思當街叫賣。

    幾次張口，欲言又止，臉都憋紅了，也沒喊出來。

    趙靈芝輕笑，“三叔，玉啟。你們要是不好意思，那你們就看攤子收錢，我吆喝。”

    趙誌麵露尷尬，愧疚，“靈芝，我······”

    趙玉啟訕訕說：“大姐，不知怎的，我就喊不出來。”

    趙靈芝翻白眼，捏了弟弟的這段時間曬黑的臉，笑道：“行了，你們男子漢大丈夫，臉皮薄，我一個小女子臉皮厚。”

    不就是當街吆喝嗎？

    有什啊？

    趙靈芝才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早點把棗子賣出去，才是正事。

    趙靈芝把棗子倒在籃子，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脆聲吆喝，“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新鮮脆甜的棗子，隨便吃，隨便嚐，不甜不要錢······”

    趙玉啟急了，連忙阻攔，“大姐，你怎能說不甜不要錢呢？隨便吃，隨便嚐，萬一有人光吃不買呢？”

    趙誌雖然不好意思吆喝，但他比趙玉啟想的周全，小聲解釋，“玉啟，你別著急，咱們家的棗子很甜，比一般的棗子甜，這是真的。人家嚐了，才知道甜不甜。

    再說了，大部分的人都是要臉的，白吃了就咱們家的棗子，隻要甜，大部分的人都會買。就算有那些厚臉皮的，光吃不買，咱們有嘴巴，還能說，既然不甜，幹嘛一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