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直都在四姓村的趙家,是不是兒子也能爭氣,考上秀才呢?
這些都是胡思亂想,最讓趙雲山感到生氣的是趙誌考上秀才之後,家居然沒人去恭賀。
這些頭發長見識短的,一個個不成器。
趙雲山生氣,看向妻子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懊惱,埋怨妻子耽擱時間,沒去送禮,“遠堅沒考上秀才,我知道你心不舒坦,可誌考上了,你為什不去送一份賀禮?”
楊氏麵露尷尬,她的確知道趙誌考上秀才了,而且也知道應該送一份賀禮,但麵子上過不去。以前她看不上的弟妹,兒子這出息,心不痛快。
再加上,她兒子沒考上,回去這一問,豈不是臉上更加難看?
兒子趙遠堅沒有考上,回來家之後,就一直生病,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她看著心疼,更加不敢去看望,就怕刺激兒子病情更加嚴重。
隻是這樣的話,楊氏不能跟趙雲山說,免得丈夫更加埋怨兒子,對兒子更加失望。
楊氏訕訕笑笑,說:“夫君,四姓村那邊的人都不願意跟咱們交往,你看看你之前去很多次四姓村,可人家愛答不理的。上杆子不是買賣,咱們也不要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再者,你不在家,遠堅考試回來之後,就臥床不起,我擔心兒子,哪敢離開?豐倉要看著鋪子,也去不了,就把事情耽擱了。你可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也是你自己難受。”
趙雲山聽到這話,更加生氣了,“那個不成器的居然還有臉臥床不起,還不如死了拉倒。考了這多次,都考不上。他說請名師指點,花了那多錢,一點用都沒有,估計都拿出去吃喝嫖賭了。
既然這樣,以後就踏實給孩子啟蒙吧,也別去考了,節省點銀子,咱們培養重孫子,也比花在趙遠堅那個蠢貨無底洞強。”
“夫君,可別這樣,萬萬使不得啊。”楊氏聽到丈夫的話,也是又急又怒,“遠堅,身體一直不好,你不是不知道,但他還想一直讀書。現在好不容易振作一點,你再刺激他,萬一倒下了,咱們可怎加辦啊!”·
“死了拉倒!”趙雲山氣憤道,也沒指望他考上舉人,進士,可就連個秀才也考不上,而且還考了這多次,“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你因為你兒子沒考上秀才,就不去恭賀趙誌考上秀才,可你不想想,咱們還指望在雲陽縣安家落戶,借助四姓村趙家的力量,你不跟人家好,人家憑什給你幫忙?”
楊氏不以為然,“夫君,咱們來雲陽縣這長時間,生意也做得好,甚至比青山縣那邊還好。沒跟四姓村趙家處得好,不也達到了這樣了嗎?何必犯難呢?”
趙雲山覺得跟楊氏說不通,那就說淺顯的,“你兒子屢次不中,人家趙誌一次就中,難道不應該看看人家是怎讀書的嗎?不跟考上的學習,難道就跟那些二流子讀書人一起瞎混嗎?”
原本還不屑的楊氏,在聽到丈夫的話之後,心遲疑,“真有訣竅?”
“那當然。”趙雲山點頭,能考上小三元的人,當然有別人不知道訣竅。
趙遠堅原本在屋聽到父親說得那些話,隻是有些鬱悶,但並不懊惱,反正每次沒考上之後,這些話都會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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