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真是個,得,得寸進尺的,小,小丫頭啊。”一安繼續揣著袖子,也故意模仿這樣的節奏說話,酸溜溜地看著這個縮小版的自己。
亭甫點點頭,“你放手,我答應你。”
小小安立馬見好就收,鬆開了纏在他腰上的雙手,“好,那我們出發,你!跟我回家!”她拉著亭甫走在前麵。
“回家後,我去給你拿一下藥,也許對你的外傷有用。大俠你這是為了劫富濟貧,還是伸張正義啊?”她回頭衝著亭甫眨眨眼。
“話本都是這說的,大俠往往都是受了重傷之後有一段奇遇的。”
“比如啊,遇見一位貴人,獲得一份秘籍,然後走上人生巔峰!我呢,應該就是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貴人了,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你放心吧。”
小小安走在前麵說著話,時不時回頭看看亭甫,確認他已經不再有要逃跑的打算,開心的一步一跳。
一安跟在亭甫旁邊,兩人都若有所思。
她仔細打量了身旁的亭甫,距離他們的初次相遇,已遠隔六十年之久,然而他的容貌依舊沒多大變化,唯一說得上不同的應該就是身上的氣質了吧。
這個時候的他,似乎沒什溫度,那眼底與世隔絕的疏離,讓人後背發涼。若是常人修道成仙,僅僅百餘年定是不能如他這般強大的能力。
若不是常人修煉,他似乎又不屬於天上那些神官調配,總是獨來獨往一個人。這通天的本事又是如何得來。一安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一切似乎跟那白色廟宇的神秘人有關。
更何況,眼前的景象是如此詭異,自己並不記得年少時遇見過亭甫,那山腳下的竹舍,彌留之際的她才是他們第一次相遇才對。
一安看著身旁的亭甫,那困惑,無奈的眼神,想必他也是不明白為什這個看似不具備任何靈力的小丫頭,竟然能不受限製地突然闖進他的世界。
“大哥哥,前麵轉彎,再直走就到我家了,現在家人都去放河燈了,府麵應該是沒什人的。”
麵前這兩人之後在中元節那天相遇之後,又經曆了什事情是一安不知道的,或許繼續跟下去就能知道答案。她亦步亦趨跟這眼前的兩人,任由光影穿梭,停在了一座府邸門前。
“一安,一安,醒醒!一安!”
一安聽見有人呼喚她的名字,各種混亂的思緒縈繞著她,所以並沒怎在意,許是什人在幻境的聲音。
“一安!”
她冷不丁忍不住想起進這個幻境時的一悶棍,警惕地回頭看看身後是否有人。
李府的門庭前空無一人,那聲音又是如何傳來的?這一趟委實有太多事情沒法解釋了。
一安搖搖腦袋,再次轉身就看見十三歲時的李瓊安帶著受傷的亭甫走進了李府。
一安快步向前,趕緊追上去,剛要抬腿跨進自家門檻時,地一聲被關上了門,她竟然被欄在了門外。
“喂,開門啊,我回我自己家都不行嗎?如若這一切僅僅是自己的記憶回放,現在自己本身也隻是虛影幻象,怎可能會被攔在門外呢?”
一安退回幾步,抬頭看看曾經自己生活過的家,如果十三歲的今天才是她與亭甫的第一次相遇,那這一切是不是就可以解釋自己為何當初無法順利轉世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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