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劉海是吧?還蒙上金色的光輝?”廖瑞澤後槽牙咬著,拿著畫筆沾了沾金色的顏料。
“令人欲罷不能的下頜角是吧?這個下頜角弧度怎樣?”這個假書生眼角眯著,給畫上那人勾了一個“令人接受無能”的下巴。
“哈?我差點忘了方格花紋的袍子是吧?”隨後又在衣服上添了許多方方正正地紫色格子,極力忍者他得逞的嘴角。
“……”
李瓊安和她身體的一安看著這畫,眉梢抽動著,極力忍住拳頭。
這殺馬特的潮流發型比一安用“纏繞術”的手法做出來的還要詭異。
這所謂的“令人欲罷不能”下巴,彎成了書本上某個名人的祖傳臉型。
還有這一身紫色方格的袍子,顯得這個魁梧的少年別樣的“風情萬種”。
“公子,你!你——”李瓊安看著眼前這畫,立馬閉上了眼睛,把不堪入目表現得淋漓盡致。
廖瑞澤心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憋悶,在加上一夜未眠的疲累全都發泄在了這個畫作上麵。
差不多收工的時候,才看見李瓊安那鐵青鐵青地臉,竟然氣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額,姑娘,這次是我發揮失常,我再來,再來一次。”
廖瑞澤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竟然把邪火灑在了自己尋了一天一夜的女孩身上。
立馬把這副畫卷起來,扔在了一邊。
“哈哈哈,不必了,就這一幅了。”
李瓊安看著眼前被廖瑞澤惡意毀掉形象的亭甫,心憋了一路的委屈,竟然一股腦地不見了。
“姑娘,大可不必,我剛剛那是開玩笑,你切莫當真。”廖瑞澤沒想到自己這惡意醜化的畫,竟然能博得美人一笑。
“其實,其實,我的丹青之術,還是挺有造詣的。”落魄書生他低著頭,看著李瓊安手的話,十分後悔自己剛剛的任性。
“我知道。”李瓊安並沒有繼續逗留的意思,拿上畫,走上了橋邊。
“李姑娘!我,我……”廖瑞澤似乎還想說些什事情,叫住了李瓊安。
“怎?還有事?”
李瓊安站在橋頭回望著,橋上的風大了一些,掀起了她拿著畫卷的衣袖,長發也隨之飄舞,眉目舒展,那雙眸子像是一座大霧的夜忽隱忽現的城池,明豔又疏離。
廖瑞澤看著眼前的景象,呆愣住了,回過神來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這一幅畫不算數的,我下次按照你的要求畫好,送到你府上,如何?”
“……”
李瓊安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疑問,微微欠首,聲音像是雨後的竹葉聲,柔和又迷離。
“時間不早了,公子請盡早回去,免得令尊擔心。”說完便拿著畫,轉身離去。
“我,我不是有意騙你。”廖瑞澤看著那姑娘遠去的背影,眼的失落再也無法隱藏。
“公子,公子,老爺叫您回家吃晚飯了。”一位小廝看著自家公子失魂落魄的站著河邊發呆,一路小跑過來傳話。
“好的。”
那小廝聽見自家主子吩咐,立馬幫他收拾好這河岸邊的文房四寶,嘴上絮絮叨叨起來:“公子,記得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這久了,你一副滿意的畫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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