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輛馬車停到李府門口,一位紅衣姑娘打開李府的大門,立即鑽了進去。
聽見她的命令後,馬車立即揚長而去,沒有一絲停留。
“姑娘,今日你的打扮讓我耳目一新啊。”
那車夫看到李瓊安一身紅衣從麵一路小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腦補她嫁給他們廖公子的場麵了。
“唉,不是得親自拜訪你們廖公子嗎,他確實幫了我不少忙的。”
李瓊安在那馬車梳理自己的頭發,今日她出門時誰都沒有通知的。
自然這衣服,這發飾都是她一手挑選,自己收拾的。
因此這發髻也是有些鬆散不如往日一般齊整,卻不知道此時的她在外人眼清澈純淨的麵容今日多了一份嬌憨。
“沒關係的姑娘來我們府上不必拘束,廖公子說他與你在書房見麵,不會遇上家的大人的。”
那車夫自然是知道自家的老爺夫人是故意躲著不出來,而那書房也是昨夜連夜收拾好的。
“是嗎,虧了你家公子用心了,我今日沒有帶什禮物拜訪廖大人,心正七上八下呢。”
李瓊安在這車夫麵前努力維持著自己名門閨秀的形象。
“李姑娘你能來,公子他就已經十分開心了。”那車夫快把自家主子出賣的一幹二淨了。
一安的意識在李瓊安的身體跟著她同樣的律動在馬車搖擺,看著眼前的車夫心納悶著。
這車夫不是廖公子以後的貼身小廝嗎,她前世嫁入了廖家後這人也一直常伴自己左右,後來也隨著他們漂泊了好些年。
隻是,原本的記憶在河邊畫畫的廖瑞澤,還有帶他們去那拍賣會的貼身小廝怎再也沒有出現了,她還記得那小廝的名字叫——
劉學,對。
一安看著眼前的車夫,想起前世他對他們夫妻倆的忠心耿耿,再次見到也是玩法感激。
隻是在這個記憶重塑,她仍是忍不住擔心那位叫劉學的小廝後麵的故事。
那白色廟宇的陣法,會不會因為李瓊無意救了的那個半妖,而抹殺了另一個人存在的痕跡。
“李姑娘,前方拐彎就到了。”
“公子他讓我問姑娘的意思,為了避人耳目從側門入,定是會委屈了姑娘,姑娘若是介意,自然是可以從正門入的,一切姑娘自己定奪。”
那車夫把車停在了廖家的門口,詢問馬車的姑娘。
“側門吧。”李瓊安思慮了一下,這廖公子還是那體貼。
“好,李姑娘,咱現在就可以下車了。”那車夫把馬車穩穩地停下來,對著車廂立麵說道,順便把那下馬的凳子拿了下來。
“嗯。”李瓊安掀起簾子,下了馬車。
環顧四周,這——就是她前世生活了十多年的夫家。
現在來看,比起自家確實少了一下人氣,也難怪這廖瑞澤那喜歡去外麵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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