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跑不了了。”
一安合上手的扇子,一步步逼近這陣法的方向。
“咳,是我大意了。”
浣衣女蹲坐在陣眼,收到這陣法的禁錮,無力反抗,低頭猛地吐了一口鮮血。
“一安,你打算怎處理她?”
亭甫扶手從遠處禦風而來,低眉看了一眼這姑娘,不帶有一點兒感情地問道。
“當然是帶回去,以禮相待。”
一安甩這垂落在肩頭的秀發,手上的風鈴響了起來。
浣衣女往岸邊看了一眼,眼波流轉,說道:“這位紅衣姑娘法力高深,為何要做那天狗的爪牙!”
一安擰著眉頭,自打與這姑娘相遇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覺得這浣衣女似乎對上麵的人,意見甚深。
“爪牙?老娘從來不做任何人的走狗,今日你落坐我手……誰!”
一安俯身蹲在地上,感受到岸邊的一絲異動,立即看向那個方向。
除了岸邊的那幾株垂柳,並沒有活物的氣息。
“一安,此地不宜久留。”
亭甫也感知到了剛剛的聲響,凝結著陣法又加固了一層。
壓的這浣衣女喘不過氣來,惡狠狠地看了亭甫一眼。
“你們暗通款曲的事情,你們的主子能放的過你?”
浣衣女見此計不成,又故意把一安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嘴碎的很,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的作風。”
一安受不了這女人說話的語氣,一扇子把她扇暈了過去。
“煩死了,仿佛我們是被捉奸在床一般。”
一安指尖微動,一頭柔順的秀發高高束起,那紅色的發帶聽話地匍匐在一安發間。
亭甫掌心合十,陣法將這浣衣女傳送了出去,隨後和一安二人也消失在湖麵之上。
浪浪清風拂過,岸邊的柳枝飄蕩。
湖麵又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似是今夜無人來過。
唯有被那符咒定身的小廝華三,一動不動地從夜站到天明。
天邊漸漸露白,街道上人來人往,對站在那店鋪門口無法動彈的一安,指指點點。
直至正午,華三忍受了每個來往客人的唾沫,期待著那兩位大俠出現。
“亭甫,實在是累死我了。我們昨晚是不是把什事情忘了?”
一安張著嘴巴打了一個哈欠,一臉疲憊地說著。
她親密地挽著亭甫的手臂,真像是兩個新婚夫妻一般在街上逛著。
走在他們二人身邊的人忍不住往這二人身邊看了兩眼。
“就那一會兒,你就受不了了?”
亭甫眼滿是寵溺,嘴上卻說著讓你誤會的話。
周邊聽見這話的姑娘個個羞紅了臉,亭甫卻什事都沒有。
“一年不見,我的亭甫學壞了。”
一安捂著嘴輕輕笑著,看著旁邊姑娘臉紅紅的一團,心也緊跟著打趣道。
亭甫自然不知道一安話的意思,以為她還是在跟自己討論昨晚那一戰的事情。
“哪有?”
亭甫眨了眨無辜的眼鏡,不滿所以地擰起眉毛。
“嗯!嗯嗯嗯……”
被困在女性脂粉鋪子門口的華三,終於在人群看到了那一抹紅色身影。
“嗯?是不是有人叫我?”
一安聽見了嘈雜的人群,熟悉地聲音,停下來腳步,往周邊看了一圈。
終於看到了一個人抱著腦袋,屈膝著雙腿,跳動著眉毛朝一安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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