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這女兒郎拐走了人富家小少爺?
茶肆老板的眼色活絡地很,在一安和亭甫的身上來回打量,做出了如此推斷。
“姑娘和這位小公子,看著並不像是個會缺錢的主兒呀。”
老板地笑著,在往來的過客很多,並不是每個都是能交心的主。
他覺得這就是倆任性的娃娃,出來吃吃苦頭,自然也知道回去了。
“唉,老板你有所不知,我們二人的親人都慘遭暗算,全府上下隻留下這位公子一根獨苗。”
一安越說越起勁,滿眼疲憊和愁容讓身邊的過客都深信不疑。
“說是兄妹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話罷了,我是一個在公子府上幹苦工的丫鬟,幸得夫人的信任,擺脫我把公子送到遠方親戚那。”
說道夫人的時候,一安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上演了一場主仆情深的戲碼。
“隻為了公子能好好活下去,為老爺夫人延續香火。可是這一路奔波,親戚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很快便走投無路了。”
說道這時,一安摸著亭甫的腦袋,眼滿是歉意。
“你一個小女子,竟然可以為了一個承諾,做到如此地步,可歌可歎啊。”
一安憑借這樣的一個滅滿門的套路故事,成功地吸引了周邊的看客。
茶肆老板剛剛還以為這二人是為了兒女情長的事情,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也能做到忠義兩全。
“眼下實在是沒有錢繼續趕路了,打算在這停留兩日,我也能打個短工,存留幾日路費。”
一安耷拉著腦袋,像真的走投無路了一般。
周圍的看客也隨著一安的失落的情緒,滴落了下來。
唯獨亭甫幹楞楞地看著一安演戲,被這丫頭在桌子低下踹了一腳之後,也配合地耷拉著腦袋。
“姑娘,你說你以前是做丫鬟的,要不我給你謀個出路?”
終於有人上鉤了,也不枉一安剛剛講故事講了那許久。
“我看這就是緣分,這附近不就是有一家府邸嗎?老板你在這邊了解的最為清楚,不知道這大的府邸,不招丫鬟婆子?”
來往的看客吆喝著這茶肆老板,一安也成功地借助他們之口問出了她想問的問題。
“這,說來也是奇怪的很,這大一個宅子按道理來說,是需要不少人料理的。”
茶肆老板想起剛剛對一安的揣測,心有先入為主的歉意。
“可除了這門口的看門小廝經常輪崗換班之外,我還真沒有見到過什丫頭從麵出來。”
老板擰著眉毛,無奈地搖搖頭。
難道真的是她多想了?一安擰著眉毛暗自懷疑。
“不過……”茶肆老板忽而又想起什似的,說了起來。
“使喚丫頭不需要,但我知道這府的少主啊,經常讓門口的小廝去買街市上的吃的。廚娘不知道姑娘做不做得來呢?”
“為了我家公子,什苦我都可以吃得了。”一安點點頭,瞪大了的眼睛滿是欣喜。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這少主也是一個極少露麵的人,我隻在每年的冬夏兩季見過。這就得看姑娘的運氣了。”
這賣茶的老頭搖了搖腦袋,不明白為什這偌大的府,竟然如此冷清。
或許這位神秘的少主,才是此行的突破口。
一安點點頭,感激地應和了一聲,拉著亭甫離開這茶水攤子。
二人在眾人的目送下,穿過了街邊的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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