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包袱麵又沒有吃的,為什要這寶貝它?”
華三望著這少年手的飯菜,眨著眼睛。
“……你長大就會明白,世上有很多東西,是值得人拿命去守護的。”
少年運氣,清理著手已經發餿了的飯菜,複而又還給了這個小乞丐。
客棧,一安眯著眼睛,眉毛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
“那畫像的姑娘是不是眉尾有痣?”
竟然二十年前就已經有人來過這青衣鎮,拿著那畫像的人,又是誰?
一安想起昨夜,在那湖麵上與“浣衣女”的交手。
那女子對於他們的出現甚是警惕,且一而再再而三地認為他們是天界派來的人。
“你說的這個少年,最後是不是見到了那畫像中的姑娘?”
一安一連串的發問,讓陷入回憶的華三,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說起。
“那時候我還小,很多無法解釋的通的事情,我就當作是一場夢而已。”
可現如今,再次遇見了這二位大俠。
或許當年那個大哥哥所說的故事,以及仍殘留在他身上的真氣,都有跡可循。
本以為這少年找不到人的時候,就會離開這鎮子。
就像是這往來的過客一般,一站一站地,不知道下一次會在什地方停留。
在這個少年來到他們鎮子的第五天,還沒有找到那畫像上的人。
華三以為他很快就會離開,可是就在那一天,他知道了浣衣女的故事。
原本從不進食的少年,竟然拿了兩瓶酒回來,走到了江邊。
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眼閃爍著光,竟然一直沒有聽見身後小乞丐的叫喊。
當時他也隻是好奇,就跟了上去,想問問看這人下一個落腳的地方是哪。
這個外鄉的少年是整個鎮子,第一個願意主動和他說話的人。
在華三的心,是他第一個朋友。
於是,他悄悄地跟在這人身後,想看看他到底去往哪。
就聽見了他在江邊說的那段話。
華三跟眾人說的那個浣衣女的故事,並沒有撒謊,不過也隻是說了一半。
留下的那一半,是世人無法接受的。
少年看著畫像中的人,無奈地笑著,打開一壇酒仰頭喝了起來。
第一次喝酒的人,受不了酒的苦澀,嗆的幹咳到停不下來。
嘴一遍遍地喊著阿絮,阿絮的名字,絮絮叨叨地說一些他那時並不能聽懂的話。
阿絮?一安重複了一遍,記下來這個名字。
“你說讓我安心,說不會有事的,可已經三百多年過去了,我還沒有等到你回來。”
“原來當時你隻不過是在騙我,騙我的。明明那時你就不打算回來。”
那少年說著變靠在了岸邊的石墩上,仰身趴在那。
“我們一起隨師尊修煉,師尊他就說過,你這個人就是愛鑽牛角尖,執念太深,總有一劫。”
“明明作為師弟的我都已經曆劫回來了,你卻像消失了一般。”
“前幾年,師尊仙去了,走的時候麵帶笑容,說著你我從來沒有聽過的話,他老人家也許飛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也許終於可以不如輪回。”
這少年像是喝多了,手握不住酒壇子,歪歪斜斜地躺在岸邊。
一點兒也沒有剛來的時候,那個意氣風發,滿眼希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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