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走到走廊轉角處,目送亭甫他們一行人離開,倚靠在柱子旁,歪著腦袋。
沈季反倒是被她單獨留在了屋,嚐試推動門窗,無果。
看樣子,這位燕老板真的是打算將他軟禁起來了。
實際上,一安隻是單純地累了,想在外麵逛一圈,再回去審問他。
她晃著袖子,沿著這走廊閑逛。
每一步都設置了機關,一安破解著周邊的陣法,安全地一路向前。
一安距離出關也隻是幾日的光景,追查那靈魂碎片的下落,一路來到了那青衣鎮。
這次,她是第一次來到亭甫一手創建的玉簟樓。
樓陣法,機關,暗道都設置地極為橋麵。
若不是因為她師承亭甫,定然是看不出這陣法的玄妙。
即便是剛剛離開的木棉和華三,第二次來這,也不可能找到原來的路。
一安一蹦一跳地走出了這棟樓,到了一個廣場,再次回頭望著那主樓,不免感歎亭甫巧妙的設計。
紅木搭建了七層高樓,四麵環繞,每一麵都極其相似。
不說是普通的凡人,即便是修煉之人,也會被這陣法困住一陣子。
抬手遮住刺眼的太陽,站在廣場昂頭仰望,自己打量身後的建築。
“誰!你是怎進來的?”
一個少年像是執行任務剛剛回來,就看到一身紅衣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闖入他們樓內。
一安聽見身後的聲音,抱著手臂,回頭打量著這人。
透著光,隱隱感覺到這人寬肩細腰,眉目清秀,柔順的秀發剛剛紮起。
少年擰著眉頭,背著光,迎麵走來,對一安的出現很是不滿。
一安這才發現這小子竟然頂著一頭自然卷,和那些西域人士那般幹燥不同。
這少年微卷的長發,垂掛在後腦勺,透露著一絲純真和不羈。
“你是問我嗎?”一安看清這人長相後,眨著無辜地眼睛問道。
“妖女!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在牧爺我出手之前,盡快離開。”
少年腳上的靴子滿是塵土,明明不知已經經曆過幾次戰鬥了,此時的戾氣還沒有消散。
“妖女?我看你年紀不大,眼睛瞎得挺快!”
一安本來隻是想賣個關子,沒想到這少年比亭甫還不識好歹,明明看上去那清秀,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她甩著袖子,微蹙著眉頭,翻了一個白眼。
“姑娘若是有事,請報上名來,我就當做你是誤闖此處,不予計較。”
少年見這姑娘很是囂張,後退半步,右手背後,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一安見這少年滿身的疲憊,本不願意與他交手,抱著雙臂走進了一步。
“牧建茗?我見過你的名字,這個姓氏倒也是罕見。”
一安走進一步,牧建茗就後退一步,眼滿是警惕。
亭甫給這個小子安排了什任務,把這孩子嚇成這個樣子。
見到年輕貌美的姑娘,竟然開口就說妖女?
果然人事管理上,亭甫就沒有陣法布置做的好。
一安搖搖頭,一臉無奈地地伸手,想要拍掉牧建茗肩膀上的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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