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亭甫跪在地上不明所以。
在這幃帽沒露出真麵目的尊上,都能透過臉上的那一層紗,感受到他當下的尷尬。
而這更尷尬的,當屬正在沏茶的老和尚了。
他控製不住自己顫動的手,氣的把茶杯摔在了案幾上。
“你這丫頭,還再生父母。那你說清楚,誰是母?”
一安趴著地上,緩緩地抬頭,看著氣的眉毛都要豎起來的和尚,歪著頭。
一臉無辜幾眨著眼睛,仿佛在說:“不是你是誰?”
隻有一旁的亭甫,盯著那帶著幃帽的人,莫名地覺著熟悉。
這種熟悉感,讓他十分不安。
“好了,都起來吧,本座今日高興,自然不會為難你們,沒必要在我麵前演這出。”
付廷州看上去心情很好,語氣也柔和了很多。
他坐在陽光,周身暖洋洋的,語調也柔和的很。
若不是那陰冷的大殿,光影中的人給一安的衝擊力太強。
她真的不敢把眼前這個溫柔的人,和那樣冷酷淒涼的場景對上號。
“一安姑娘,修得真身之後感覺如何?”付廷州問道。
“挺好。”一安坐著這人麵前,不敢放鬆警惕,抬眼想觀察這人的神情。
可眼前這人,似乎並沒有拿下幃帽的打算,隻能聽到幹淨溫柔的聲音,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若你勤加修煉,假以時日,定能達到最高境界。”如那時那人一般……
“尊上教訓的是。”
一安收起往日的張揚,在這人麵前微微諾諾的。
“尊上,這二位說那事情還沒有解決,不好跟你述職。我因為想著你今日得閑,就讓他們來了,你看——”
坐在一旁的老和尚,如此提醒道。
“我出關之時,就一直在追查兩片靈魂碎片的下落。”一安回答道。
“靈魂碎片的出現,也隻是近百**情,若想要追根溯源,沿著這兩片靈魂碎片的線索查下去,也未嚐不可。”付廷州點點頭,評論道。
“目前來說,這兩片靈魂碎片應該是我見過最久遠的,繼續查下去,或許能查到黑水河那靈魂碎片的來源。”亭甫補充解釋道。
這就是他們此行的最終目的。
既然玉簟樓的存在是淨化黑水河,保證人們輪回的有序進行,這一步必不可少。
投放在黑水河的藍色碎片,讓凡世人們的往生路危機四伏。
“找到產生這東西的根源,或許就能找到解決的根本之法。”
一安接著亭甫的話茬說道,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配合的極度默契。
付廷州點點頭,兀自喝著茶杯的水,沒有做任何評價,隻是耷拉著的肩膀,顯得有些清冷無奈。
“咳,那二位已經查到了什地方了?”
老和尚察覺到付廷州情緒上的變化,刻意地提醒著。
“這個事情就說來話長了,沒有證據隻能憑借猜測來推斷。”
說道這,一安擰著眉頭,木棉柳肆的故事還沒有結局,沈季的一麵之詞又不可輕信。
她不知道從哪開口。
“那直接說藍色碎片的事情吧。”付廷州終於放下手的茶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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