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客氣地笑著,眯眯眼看不清瞳孔的顏色。
“二位請隨我來。”他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引著亭甫和一安離開了這白色廟宇。
付廷州站在這白色廟宇的塔尖,望著那荒蕪之地中兩個小小的黑影。
衣擺隨風飄動,眼閃著過不清什意思的光。
老和尚送走了這兩位少年,踮腳也來到了塔尖,停落在付廷州身邊。
“和尚,你這腿腳緣來緣不利索了。”他斜睨了一眼,挖苦道。
“怎,我看你是把你那小徒弟寵壞了。”付廷州補充說道。
看似這兩句話沒有什關聯,卻狠狠地抓住了老和尚的軟肋。
兩句話說的老和尚是啞口無言,這時候的付廷州心倒是暢快了不少。
“尊上看著兩位少年的身影,是想起當年了嗎?”老和尚也不甘示弱,彼此挖苦道。
“……若是她在亭甫身邊開心,我可以永遠不說出自己的身份。”付廷州擰著眉頭,說道。
“哦?是嗎,我看你這脾氣倒是大得很。”
老和尚知道付廷州在生氣什,故意在他的淚點上反擊道。
“……”
亭甫和一安的身影,很快也消失在可視範圍之內,付廷州揣著衣袖回到了房間。
他摸著生機勃勃的花草,眼滿是傷感。
“我以為她和以前一樣,見到這些花會很開心的。”付廷州感覺到身後老和尚也跟著進了房間,說道。
似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問著身後的老友。
“開心,隻是不敢在你麵前表露而已。”老和尚耿直的回答道。
看來他也不光是在身邊沏茶啊,眼睛活絡著呢。
隻是這樣的回答沒有讓付廷州開心,反倒是自嘲地笑了一下。
“果真我還是嫉妒他啊。”
“……”老和尚眯著眼睛,沒有回答。
離開那白色廟宇,一安眼都是那個紮著高高的馬尾,語氣溫溫柔柔的男子。
然而同樣出神的還有亭甫,他想起掛在尊上房間的畫,卻怎也想不通為什這畫會出現在這。
拐彎一安和亭甫也出現在這街市,她跟在亭甫身後,看著眼前人的身影。
漸漸地,漸漸地,和那個一身白衣帶著幃帽的人,融為了一體。
“啊,我知道為什尊上不願意拿掉那帽子了。”
一安拍著腦袋,說的話一下子把亭甫從失神拽了出來。
“什?”亭甫不解地問道,停下步子,等著身後的一安。
一安沒有走到他身邊,反而也停下步子,遠遠地打量這自己的背影。
“我說我知道為什尊上一直不讓你看清他的真容了。”一安又重複了一遍。
“我想那老和尚一定知道,或者你師父也有可能知道,但唯獨就提防著你。”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一安拉著亭甫的袖子,問道。
“我也是這一年才知道老和尚和師父都是尊上的老友,他們自然是坦誠相見的。”
亭甫一向不感興趣這些與任務無關的事情,對於尊上的容貌他也是今日也意識到,他一直沒有見過尊上在他麵前露出真容。
“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他貪戀你……的容貌。”
這一口氣喘的,大街上人紛紛側目,像是聽到了什稀奇八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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