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你是不是非要和本王作對不可?”孟知寒望著掙脫出去的柳依依,麵上陰雲密布。柳依依見狀也來了脾氣,“我明明可以留在保全鏢局逍遙自在,再尋得個良人喜結連理,可現在偏偏要做勞什子四品護衛。這些都是拜你所賜!”
“你心中一直對本王懷有怨恨?”孟知寒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柳依依正值氣頭上,當即回道:“難不成要感激閣下的好心提攜?”
良久的沉默,馬車內靜的讓人透不過起來。就連那惱人的風兒也好似察覺出了今日的異常,躲起來不肯露麵,唯恐將怒火撩撥起來。
馬車終於穩穩停下,柳依依看著孟知寒並沒有要下車的打算,隻能也杵在對麵。心中不由得擔憂,這人素來麵善心冷,自己今日衝撞了他不知會不會招來麻煩。若是再殃及他人,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你走吧!”
柳依依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不知他是什意思。是放自己走,還是換個花樣懲罰自己?
“剩下的事情我自會回稟皇上,從今日始柳護衛便不必在京畿守備營當差。”
柳依依細細察看其神情,又忖度一刻“原本自己對一個軍營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如今又不斷的惹是生非,被打發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手下幾百號人,應該不會跟一個女人過不去吧?”
“多謝孟小王爺!”柳依依抱拳謝道,旋即掩飾不住的興奮跳下馬車。
“喂,柳護衛,您去哪?”吳浪不解的喊道。
吳風卻已察覺今夜的情況好似有些不妙,讓兄弟閉了嘴,一眾人靜靜的守在馬車外。
她走了,她竟然如此的灑脫離開自己。在她的眼中,自己是十王府的小王爺,京畿守備營的總指揮,唯獨不會是她的良人。她偷著回去相親,無時無刻不想著她的家人和保全鏢局的師兄弟們,唯獨不會考慮自己。
何苦,本就是不期而遇,自當來去隨意。
這一夜總指揮的營帳內徹夜燈火通明,當值的侍衛們大氣不敢出一個。吳風吳浪兩位親侍望著麵的主子愁的長出了褶子,天不亮便悄然出了營地。
柳依依歡天喜地的回了柳條街,先去街口抓了兩個鴨油燒餅,一邊吃一邊興衝衝的趕回小院。
“娘,惑惑,我回來了!”
不待柳媽媽回過神來,惑惑已經箭一般的衝出了房門。
“惑惑,想姐姐了沒有?”柳依依隨手塞給妹妹一個燒餅,兩人這才攜手進屋去看娘。
自從上次自己罵了女兒便一直沒見她回來,柳媽媽早望瞎了一雙老眼。這會子忽然看到女兒回來,竟然激動的流下兩行老淚。
“你還想著回來?”
“娘,我不是忙嘛!不過從今往後您老人家不用天天在家盼著我回來了,我被主子趕出了守備營。”柳依依摟著娘膩歪道。
柳媽媽與惑惑聽說柳依依再不用回去,兩人即刻高興的無可無不可的。娘三張羅著吃喝,圍著燭台說不完的知心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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