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琛返回房中,越想越是生氣,守著的一眾人等嚇得個個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一個。唯有陳因著受傷,由人扶著半躺在旁邊的軟榻上,蒼白的臉色虛弱的斷斷續續發出低沉的呻吟聲。看著心愛的義子到如此地步竟是拜親生兒子所賜,陳琛倏然拔出寶劍就要衝出門去。
“將軍息怒!”
“將軍繞過小主子這一遭吧,不然夫人泉下有知死不瞑目啊?”
老管家田忠緊緊抱住主子大腿苦苦哀求,他是陳家的家生奴才,主上就跟著陳氏馳騁沙場。如今盛世太平,陳氏得朝廷榮寵也未曾虧待了田家人。田忠在府的地位並不比陳等義子低多少,一定程度上甚至更得陳琛信賴。
是以此刻見田忠為那個侏儒求情,陳看在眼氣在心。掙紮著起身上前跪下道“父親看在孩兒的份上,就饒了兄長一回。他縱然做事欠缺考慮,但終究也是為了掩月將軍府,其行不當其心可諒!”
陳琛忙扔了寶劍上前扶起義子,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能為那個怪物求情。心中對陳的大仁大義更是讚許,也就對陳鑫的厭惡又增加了幾分。
田忠恨恨的望了一眼虛情假意的陳,都是這個居心叵測的小子哄得老將軍父子不和。他就是想殺了小主子,然後取而代之繼承將軍府的一切。自己是一定不會讓他得逞的,有小主子在,將軍府隻能有一個繼承者。
“好孩子,你且好生養傷,餘下的事情有為父在。”陳琛麵帶擔憂的將兒子扶起。轉而想到府還留著一個隱患,若是不能及時除掉孟知寒,掩月將軍府怕是要有滅頂之災啊!
“父親,眼下最為重要的事情是一致對外。兄長隻是有些性急了,但是既然已經挑明了態度,最好盡快下手也免得夜長夢多。”陳察言觀色剛好說進了陳琛的心。
陳琛欣慰一笑,忙讓大夫又代為查看了一番傷勢,這才令下人把陳送回房間休息。
陳進得房內趕緊打發了下人,關好門窗方道“你為何不趁勢幫我除去陳鑫,還是說孟小王爺留了一招,想要用陳鑫挾持於我?”
“果然是個聰明人,無怪乎陳府中這多的義子卻唯有你一人上位。”孟知寒從黑影中現身,長身玉立麵色冷峻,顯然已經意識到陳琛已經下定決心對付自己。是以若是想在危境中保命,不僅要有勇還要有謀。而麵前的陳就是自己此刻的謀略之處,陳鑫卻又是牽製陳的必殺技。
“少廢話,我若是要出去陳鑫,沒一人能攔得住!”
“但是你絕不可能自己動手,所以本王就是你最好的幫手。”
“自以為是!”
“閣下已經中了他一刀,難道想前功盡棄?”
陳便不再說話,這一刀險些要了自己的性命,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半途而廢。
“說吧,你還有什要求?”
“你送我出府,我自然有法子幫你除了陳鑫。”
“癡心妄想,你一旦逃之夭夭,還怎幫我殺陳鑫?”
“我一旦幫你殺了陳鑫,這將軍府必定是本王的葬身之所在。但是我如果能平安出去,礦山就一定會是陳鑫的下一個目標,我非殺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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