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馬車,五匹馬,十六個人,加上藍寶一隻貓出發了。
簡喵喵帶著藍寶和鐵柱他們騎馬,司瑾···
司瑾跟李先生坐在馬車下棋烹茶呢。
青色廣袖,相對而坐的兩人中間是棋盤,一邊是小幾,作為弟子的陳寧玉在一旁兢兢業業的剝瓜子和堅果,剝好的瓜子仁和堅果仁都進了一老一中兩人的嘴。
吃的嘴巴幹了,看一眼小弟子,弟子立刻奉上茶盞。
這日子叫簡喵喵看了,大歎腐敗啊腐敗啊。
司瑾落下一子,聞聲就笑,“你也可以來腐敗一下。”
“免了。”
簡喵喵敬謝不敏,她就沒這個享受的細胞,圍棋不會下,茶不會品,實在是沒有腐敗的資本。
李先生透過窗口看了她一眼,皺眉,“夫人,你今日的醫可學了?”
“嘶···”
簡喵喵吸了口氣,有些頭疼道,“先生,我以為你早就認清了我沒醫學天賦這件事。”
言下之意是該放棄了,別指著她成為醫學大家。
說著,她一夾馬腹道,“前麵到鳳凰山脈了,你們慢慢走,我先和藍寶去探探情況。”
話音未落,她就騎著小黑跑遠了。
司瑾就從窗口探出頭喊道,“注意安全。”
“知道啦···”
簡喵喵的聲音隨風飄來,很快又淡了。
鐵柱不大放心,他看看快跑的沒影的簡喵喵,又看看司瑾,委婉道,“先生,夫人一人不好。”
“你追不上,也打不過她。”
司瑾瞅了他一眼,淡淡道,“真遇到危險了你是拖後腿的存在,老老實實待著吧!”
鐵柱,“···”
鐵柱捂著胸口默默離開了窗口,不能繼續待在這看見先生這張臉了,不然他擔心自己以上犯下做錯事。
拖後腿的存在。
,他鐵柱居然也有一天被稱為拖後腿的存在,這打擊太大了。
“師父喝茶!”
陳寧玉遞來添好水的茶盞,司瑾接過一口悶,李先生見了就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迭聲說著暴殄天物。
司瑾就笑,“茶本來就是喝的,解渴就行,不拘泥形式。”
“你們方外之人都這樣的不拘小節嗎?”
李先生撚著棋子摩挲,視線落在司瑾臉上,他笑了笑,“也不是,隻不過我們夫妻倆是這樣的。”
現代講究的人不在少數,但風雅這東西還真不是每個人都有,至少他們夫妻倆就沒有。
不能指望農家出生他們有風雅,泥土長大的人,想風雅也風雅不起來。
品茗、下棋、畫畫等風雅之物,都是需要金錢支撐打小就學的。
真正懂茶懂古琴古箏古畫的人終究是少數。
李先生哦了聲,問他,“魏王登基了,以後你和我一樣都是帝師,這些東西還是學一學的好,不然會糟那些名流雅仕恥笑。”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司瑾擺手淡然拒絕他的提議,他笑道,“我擅長的本來就不是這些,就算學短時間內學不出什名堂,我擅長的是領兵作戰,要因這個看輕我,那隻能說名流雅仕也是浪得虛名之輩。”
這話也對。
李先生笑了笑,端起茶盞淺啜一口,隨後道,“清衍班子都弄好了嗎?”
“好了。”
司瑾接連報出一串名字,接著重點說了一下其中的幾個名字,不等李先生回話,他就道,“這幾位您可了解?”
李先生的眉毛都立起來了,“你**···這就很沒意思了,我就不相信你們要用人的時候沒把這些人的底摸清楚···你**還跑來問我,有勁沒勁你自己說!
真是太不是個東西了,枉我將你們夫妻倆引為知己,簡直是浪費我的感情!
話又說回來,這群人你們是從哪個角落挖出來的?王李蕭慕這四個老家夥,都退出朝堂十多年之久了,能把這四個老家夥挖出來,你們也是厲害的···”
巴拉巴拉的,話癆都不足以形容現在的李先生。
司瑾聽得額頭青筋直蹦躂,吵,嘴碎,一個男人囉嗦成這樣,簡直是聞所未聞,比張政給他們上思想課的時候還要囉嗦。
司瑾正想著打斷他,卻沒想到李先生話鋒一轉,說了一句,“我看你的樣子,那四人不會是你挖出來的吧···”
這事重要嗎?
這位不會想讓他再做一次苦力吧。
他不幹,天知道這兩年他日子是怎過的,為了說服那幾位出仕,他忙的要死還得抽出時間來三顧茅廬的跑去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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