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的實質是窺視命運之河，雖然窺探的“命運”包含過去、現在、未來，但以艾布納目前依靠“純白之眼”的“預言”能力，隻能得其一麵。

    如果沒有特別指定，“純白之眼”默認的都是“未來的命運”。

    所以，他剛剛預言的“薩先生的位置”，實質上是想知道“薩先生未來會在哪出現”。

    “但‘預言’失敗了……這大致有兩種可能：

    “一是這個‘預言’涉及到的位格和層次越高，問題很嚴重，超過了我能提前體驗的這版‘預言’能力的上限，自然會失敗。

    “二來，則可能是薩先生已經沒有了‘未來’，他現在或者不久的將來會死去……

    “從我之前多次‘預言’的效果看，至少也得天使的層次才能對這個體驗版‘預言’進行幹擾，否則最多因為已知的前置信息不足，使得得到的啟示不夠清晰、明確。

    “薩先生的事涉及天使？這似乎不太可能……

    “與之相比，他已經死亡或者即將死亡的可能更大。”

    思緒電轉間，艾布納稍作猶豫，就再次做出了“預言”：

    “薩先生析出的非凡特性的位置。”

    如果這個能被預言到，那說明薩先生確實已經死亡……艾布納從內心希望它能再次失敗。

    然而，事與願違，他的腦海很快就得到了啟示：

    “托斯克。”

    托斯克？我記得那是一座因蒂斯與魯恩交界的口岸城市……我之後去特爾肯定要路過……薩先生的特性未來竟然會去那……這是命運的交匯？

    不過托斯克的城區規模和廷根差不多，幾十萬人口肯定是有的……這啟示也就縮小一點範圍，但想在一座幾十萬人的都市找到它，同樣是大海撈針啊！

    艾布納本還想著如果能拿到薩先生的遺留，以其為媒介，也許能得到更準確的預言，了解那位約翰森秘書，甚至歐文特使到底有什陰謀……

    現在看來，八成是沒什希望了。

    ……

    與此同時，巴布爾河穀隱秘空間的命運隱士聚會中，那位戴著兜帽。以麵罩覆臉，隻露出眼睛的男子在發布了有關“解密學者”特性的懸賞任務後，又取出一枚“天文學家”的非凡特性，標出了12000鎊的高價。

    最終，這枚特性被一位有著明顯外國口音的女士買了下來。

    “看來薩先生已經死了。”於一旁冷眼旁觀的倫納德做出了判斷。

    他從一開始就懷疑那個隻露出眼睛的男子是因蒂斯大使館的人，現在更是確信自己的推測沒有錯。

    “老頭，你怎看？”倫納德神情中似有得意，低聲詢問道。

    “這件事的水，恐怕比我之前預料的還要深……你最好不要再和它扯上關係。”帕列斯沉默半晌後，再次告誡道。

    語氣比上一次凝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