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收教堂的主廳內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隻有寥寥幾位信徒在傾聽著烏特拉夫斯基主教布道。

    畢竟在貝克蘭德，母神的信徒本就不多，還大多是之前大霧霾事件時接受了埃姆林的藥劑救助後加入的，家庭都不富裕，白天又要工作，所以除了用餐時間來領取聖餐外，幾乎不會來教堂。

    而住的稍微遠一些的，連用餐時間都不會來。

    是以，像是法辛太太這樣天天來聽母神教義的虔誠信徒真的是鳳毛麟角，隻有三四人，其中還有一半是衝著埃姆林來的富家太太。

    ——自從他出演了“貝克蘭德印象”係列的影片後，就在圈子出了名，為自己引來不少爛桃花。

    看到艾布納進來，被騷擾得極其不耐煩的埃姆林仿佛看到了救星，幾步就跑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而那位太太在艾布納麵前也不敢放肆，隻得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母神的教義上。

    ——能到豐收教堂來追埃姆林的人，至少明麵上是改信了大地母神的。

    “海柔爾今天不在？”艾布納左右打量了幾眼後問道。

    平日，都是海柔爾幫著埃姆林擺脫那些糾纏的。

    “她最近和她的那位學生在調查夏洛克，這會兒應該是去拜訪他原來的鄰居了。”埃姆林隨口回了一句。

    看來我戲言的那句“隻要能解開夏洛克的秘密，‘解密學者’的魔藥就能完全消化”，海柔爾是信以為真了啊……

    不過這樣也好，雖然還無法把她和阿蒙相遇的命運偏轉開，但也延遲了她被阿蒙發現的時間。

    艾布納正思索的時候，埃姆林卻有些不自然地小聲詢問道：“你們公司在雜誌上提到的‘冰雪女王’係列的限量版人偶，打算什時候上市？價錢又是怎樣的？”

    我怎知道？我隻是提過一嘴，具體的事情都是海柔爾聘請的那位經理在負責……

    不過埃姆林你這是剛剛從我這賺了幾百鎊，腰杆又硬起來了啊！

    艾布納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隻告訴他，最完美的那一套人偶，是會進行拍賣的。

    拍賣？埃姆林臉色一僵，覺得自己攢的這點錢可能還不夠……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後，烏特拉夫斯基主教的布道終於結束，艾布納故意湊上前去，想要問問莉莉絲會不會接見自己。

    可烏特拉夫斯基主教卻搖了搖頭。

    見此，艾布納雖然無奈，但也知道神靈確實不太可能長期駐留現實，所以隻得退而求其次，拐入了教堂的盥洗室，接著一步便邁入了其內的一麵全身鏡。

    ——這是他和“靈物天使”約定好的見麵地點。

    進入鏡中世界後，艾布納四下打量了一番，發現這沒有經過“改造”，隻是盥洗室的倒影。

    而一個巴掌大小的簡陋人偶正坐在洗手台上，側過腦袋看向艾布納。

    “上午好，托爾茲娜殿下。”艾布納率先打招呼道。

    經過之前的共同戰鬥以及聚餐，他和這位天使也熟悉了起來。

    托爾茲娜附身的人偶微微頷首，算是回應，然後才用虛幻的聲音問道：“找我有什事情？”